“嗯……”宋渝汐皱着眉,“难不成你还穿阿迪耐克?”
秦风的笑容更大,一脸愉悦,他拍了下宋渝汐的头:“一看你就没给男人买过衣服。”
宋渝汐跳起来就去翻看秦风大衣上的商标,“D?DommaKaran?”
“嗯。”
“你个败家玩意,我还以为这种衣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生之年只能在杂志意yín帅男的时候看看。要不,我回家洗洗手再回来摸摸?”
“行了。”秦风抓紧宋渝汐的手,“知道你拜金了,以后不买了,钱都jiāo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钱。”不及思考,这句话就惯xing地脱口而出。
秦风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九宫那晚,宋渝汐也是这么和自己说的。从那杯星巴克咖啡开始,她就认定他的钱是脏的,打心底里不愿意用他的钱。他给她的卡她从来都没有动过,她给他买东西用的都是自己的钱。他看在眼里憋在心里,却不忍心为难她。其实。秦风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些钱是来路正当的,在他的意识里黑与白早就已经模糊,边界处一片混沌。在很多个没有宋渝汐的深夜里,他都会感到很迷茫,面对曾经坚定的信念居然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幸好,宋渝汐再次出现了,为了他们以后的幸福,秦风知道自己需要也必须走下去。
宋渝汐明显感到秦风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就像盈子说的,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只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逃避。三年前,他们身份背景已然不同,横生生地在二人之间生出裂fèng。而今,岁月在让人沉稳的过程中,也在把距离拉远,他们,不能两全。
摆在宋渝汐面前有两条路,一是说服秦风金盆洗手,为了爱qíng放弃他打拼多年的事业,从此不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二是委曲求全,跟着他听下面的人叫一声嫂子,从此放弃有关道德和正义的界限。
她不会选。
“渝汐。”秦风低低地唤她。
“走吧,新年新气象,今天就再让你腐败一次,就DommaKaran了。”
秦风脸色平静,辨不清喜怒,“好。”
两个人意兴阑珊地买好衣服回到家,家里人都已经到齐了。
单北和父亲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紫砂茶壶里雾气袅袅而起,面前的一盆文竹开得茂盛,电视里播的是去年的chūn节联欢晚会。
盈子,宁榕和母亲在厨房的圆桌上包饺子,两种馅,韭菜虾仁和葱花羊ròu。母亲的饺子馅向来挑得好,难得的是煮熟的饺子里还包着一团ròu汤,非常的香浓。
宁榕挥舞着沾满面粉的手,“宋渝汐,你是不是掐准了时间等我们快包完才回来的。”
宋渝汐笑着脱了大衣,接过秦风的外衣挂好,“时间刚刚好,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单北悠哉地接口。
“劳动最光荣。”父亲居然跟着起哄。
啪的一声,盈子把手里的饺子摔到面板上,气愤地说:“阿姨,我们妇女迫切要求提高待遇。”
母亲笑嘻嘻地端起饺子:“你们先去玩会儿,我去炒几个菜。”
“妈,我来吧。”
“得了,你就西红柿做得不错,其他的就算了吧。你们年轻人玩吧,让你爸来帮我。”
父亲拍拍屁股从沙发上站起来:“唉,怎么都得捎上我。”
宁榕这个闹腾的小孩是个麻将迷,那边父亲刚进厨房,她这边桌子都支好了,正往外噼里啪啦地倒麻将。扫了一眼众人:“都速度地向我靠拢。”
宋渝汐有些犹豫,倒是秦风推了她一下:“去吧。”
宋渝汐右手拉着秦风,左手高高举起:“报告,申请带家属参战。”
宁榕正色道:“准奏。”
宁榕属于那种只看自己手里的牌,光荣坐上点pào台的选手。宋渝汐的手风很顺,又凑巧坐在宁榕下家,真是要啥有啥,打啥吃啥,胡啥打啥,不过三圈,抽屉已经被钱塞满了。
宁榕哭丧着脸,指着秦风:“财神爷,要不你到我这坐坐。”
盈子哼了一声:“就你这打法,把如来佛祖搬来也镇不住。”
单北坏坏地一笑:“听说宁榕菜做得不错。”
“那是相当的不错,小榕,去帮帮阿姨,叫叔叔出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