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汐不好意思地捂着嘴笑了。
开席的时候,二爷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倒也没有了电视上那种刻意收敛后的谦逊,整个人清然冷淡丰神峻凌,声音低沉:“谢谢各位赏脸,先gān为敬。”
这顿饭宋渝汐吃得是小心翼翼的,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不敢怠慢。二爷带着秦风挨个桌子敬酒,秦风更是兢兢业业地把白酒当白水喝。
远远看去,那个挺拔的身影高大非常,周身逆着淡淡的灯光,气定神闲。让人也不自觉地心神安定。
扬子对宋渝汐举起洒杯,很诚恳地说:“人靠衣装。”
“谢谢。”
期间宋渝汐去了趟洗手间补妆,在橙huáng的灯光下潜静地微笑。想来想去还是那句人生如戏,她和秦风的故事也够写本书编部电视剧了,先是年少无知的青chūn片,然后是琼瑶式的爱qíng片,到现在成了斗智斗勇的警匪片了。可惜了她宋渝汐自诩遍览侦探小说却也只是最后这部大戏里的一个小小配角,连秦风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都不知道。但为了他的安全,她qíng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宋渝汐一推开门就看到老三倚在女厕旁的墙上眉峰愁愁地思量着什么。
推了他一把:“喂,在这做什么呢?”
老三低声说:“等你。”
宋渝汐笑着看他,却发现老三一向不着调的脸上十分严肃,眼睛里浓黑的沉沉一片,不由也正色道:“有事吗?”
老三沉默了半晌,烦躁地不断地挠头。让宋渝汐不由地遐想这小子是不是爱上自己了,兄弟妻不可戏呀。
“你不说我可是要回去了。”
老三急了拉了一把宋渝汐,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你认识刘处吗?”
刘处?宋渝汐愁眉想了又想,只得摇摇头:“不认识。”
老三仔细地盯着宋渝汐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qíng变化,却颓唐地发现她说的似乎是实话:“那就没事儿了。”
“没事了?”
老三瞪了一眼白痴相的宋渝汐一眼,转身走了。
留下宋渝汐在原地愣愣地呆了半晌,心里却是着实地惊颤了一回,刘处和秦风所说的刘叔是不是一个人?无间道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演了。
然后宋渝汐觉得既然自己给人的印象已经不大jīng明了,不如索xing一直傻下去的好。
宋渝汐回到厅里时,秦风和二爷一圈酒已经敬完,秦风倾身向前在二爷的耳边说着什么,底下人的眼睛里都或多或少地藏着点各色的qíng绪,只是埋得太深不大明显。
见宋渝汐回来,二爷抬起头对秦风说:“我说她走不丢的,你瞎担心个什么劲。”
宋渝汐靠在秦风臂弯,嘴角的笑意越扬越高:“二爷在这,你倒是给我说说,是不是觉得我傻配不上你了?”
秦风无奈地保证:“没有,你又瞎说什么。”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这个眼神,明明就是在说看你都傻成什么样了。”
一桌子人顿时哄笑一团。想秦风平时是什么样的人,连唇角笑起来都是冷锋凌厉,哪里见过他费力地向别人解释什么,又哪里见得到如此柔qíng的一面,倒也真是新鲜。
二爷也是满脸的笑:“阿风,还当你对渝汐多么好呢。”
宋渝汐立刻撅着嘴附和:“可不是吗,你看看,二爷都看出来你对我不好了。”
秦风薄唇微抿,脸色收得越发的紧,眼里带出犀利的寒光,就在大家为宋渝汐不知分寸担心的时候,秦风很正经地说:“二爷你别信她,她昨个今早还非说咱俩是同xing恋呢。”
二爷连带着一桌子的人愣了一下,立刻爆发出更为欢畅的笑声。
宋渝汐愤愤然地在底下掐了一下秦风的大腿,疼得他龇牙咧嘴。
坐在二爷左手边的人指着秦风对二爷说:“二爷,这人真的是秦风吗?”
二爷也是正在兴头上,一本正经地说:“别说你怀疑,我有时候都觉得这小子xing格分裂。分为有宋渝汐在的时候和没有宋渝汐在的时候。”
又有一个好事者蹦出来说:“早就听说风哥一片深qíng只为一个人,原来这世间还真有这么个女人能把风哥这座万年冰山融成了水呀,真是太长见识了。”
老三总算没有辜负这样热闹的场面,总结xing地陈辞:“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