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该请人家吃一顿午饭。
跑到车子前,他才撑着伞转过身子,原来是看到了一个蜷在咖啡门口避雨的小小的一个女孩子,捧着新鲜的玫瑰,他也不知道掏了几张红色毛爷爷,把剩下的一小桶的花全买了下来,看她过来,脖子夹着伞,右手举起来,直直的塞给她,脸上正是严肃的问孩子,是不是被人拐骗,是不是被人qiáng迫出来卖花。
女孩子巴掌大的小脸,被臣骁的严肃给吓着了,畏畏缩缩的只敢摇头,但是又不敢跑掉,因为拿着人家的钱呢。
开白瓷看着这让人无语的场景,没办法的推开臣骁,蹲到了孩子面前,“孩子,阿姨和叔叔是担心你被人欺负,告诉阿姨是不是有人bī你出来卖花,或者,是bī你乞讨或者什么的。”孩子这才敢说话了,扎着两个小辫的小脑袋摇得起劲,“阿姨,我是替妈妈出来卖花,今天妈妈去山上看大棚了,给我一些花店里挑剩的花让我出来卖好挣些学费。”
臣骁这才放松了脸,“拿着钱,快点回家,雨越下越大了。”
白瓷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温柔点,看把孩子吓得,gān次好事还弄得和抢劫似的,天生就是一副土匪样子。”他一副不屑样子,哼了一声,白瓷已经给孩子把钱放进了穿在里面的小衬衣的口袋里。“等雨小一些赶快回家啊。”
效孩子咧开嘴,点点头,仿佛花儿一样粉嫩的小脸笑的灿烂。
跑出了白瓷和臣骁的视线。
这样的孩子,是让人有些心疼的。
“郭白瓷,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和谁很像?”臣骁的雨伞伸了过来,把她从咖啡店的屋檐下接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她不知道的摇摇头,那个孩子没见过啊,他给她开了车门,鬼魅的一笑,“我想起了,那个要跟我车震的一个女孩子。”
都是一样倔qiáng的一张脸,死撑着要面子的样子。
明明害怕的要死,还逞qiáng的硬要装作不在乎。
那天,他都已经觉察到她的恐惧,她的害怕,她却还是咬着牙掀起了上衣,说快些,要早点回去。
当时很想要笑出声,看着那张装作无所谓的恐惧的脸,可能也是那一天起,才开始关注着一朵从来不说自己害怕bào风雨的小jú。
她红着脸刚要说自己不是,他就微笑着给她关上车门,自己绕着走到车子的驾驶座,他很适合穿着半长的大衣,深蓝色,银制的纽扣,细小的毛绒,看起来就十分的得体,在雨中,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倒有了些英国老派绅士的腔调。
她抱着怀中的玫瑰,只是一个塑料纸粗粗的包装,可是,味道却是馨香,每一朵都是饱满的鲜艳。
他收了伞进来,她还痴痴的瞅着手里的一捧花,他不禁笑出声,“郭白瓷,还不知道,你也这样喜欢花。”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呢?”尤其是爱人送的,哪怕是一朵看不出名号的野花,也能兴奋一阵子。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态在变,还是臣骁在变,觉得,看着他的脸已经不是从前的带了畏惧的小心侍奉,不是为了侍奉好得宠,不是为了融进他的人生,为了以后的剥落。
那种,不小心就从心中泄露了出来的心意,让她害怕接受,又不知道,如何回避。
他的手伸过来,握握她的手心,“怎么这样凉?”
“从来就是这样,尤其是雨天。”她并不在意,因为已经习惯。他却放在了心上,把她手心紧紧握着,“以后,下雨天,我都在你身边为你暖手。”
车子都开出很远,她才回过神,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你不要这样,我会爱上你的。”
“爱上我,可是你的荣幸。”他却没有听出那话中真意,还是温柔着眉眼,好看的浅笑,就像是偶像剧里的男一号,有着迷惑大众的绝美容颜和从来都是溺死人的迷人微笑,所以,不管男一号,多么的错,都是能够得到女一号的爱慕。
她紧紧的握了花,看着窗外,江臣骁,你是我的男一号么?为什么,我对你的爱意越来越浓,已经晕不开的爱,怎么释怀才好?
在雨天,就是会,让人看不开。
曾经有一首歌,她很喜欢,是南拳妈妈的《下雨天》,学校里曾经有个dv大赛,她参加的社团负责审核,她在黑暗的一个办公室,看着一个班级送来的片子,就是下雨天的mv,同学演的虽然稚嫩,可是,那种带了雨天雾气蒙蒙的绮恋,让她在那天哭了很久。后来,才知道,这首歌真正的意义,是我想你,而你却并不在意,这么一个渺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