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没想过,你是真的没有爱过。
郭白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狭小的屋子,没有开灯趴在chuáng上,脸颊朝下的就睡了过去,醒来时,一脸的泪水。
知道了真相,却qíng愿从来不知道,不知道你其实只是把我当作一个过客,爱qíng中无足轻重的看客,所以,你轻松忘记了我,而我,带着一身的伤痕等在本来地方。
她梦见了最初相遇,他在讲台上用粉笔写名字时的侧脸,他大大剌剌的说我叫江臣骁,他写出来的字迹那么难看,但是老师还是那么喜欢的眯着眼睛,说江同学新来,各位同学一定要帮助他。老师甚至在第一排重新给他安排了一个座位,他当时十四岁,已经在同龄人中显得气质不凡,他不穿旅游鞋配白色的袜子,他赤脚穿着大一码的帆布鞋,黑白红的图腾,是那时的郭美丽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奇。
他有很多件郭美丽甚至都没有见过牌子的T恤,他穿黑色的时候,整个人都隐隐的笼罩在一种说不上的柔和光圈中。不光是郭美丽喜欢他,很多的女孩子都喜欢他,知道他叫做江臣骁,她就亲眼见过有女孩子奔到教室门口给江臣骁送上系着丝带的小礼盒,他看都不看就丢到了桌dòng里。
那时懵懂的心里对他也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抱着厚厚的一沓作业本去到语文老师办公室看到语文老师端着她红色的保温杯,正唾沫横飞的对着一群小老师大讲特讲。她放下本子的时候,老师说,“那江臣骁是军区总司令的儿子,江司令是中央正在培养的总参谋长,可能过几年就提拔上了。你没看见江臣骁那日来时的阵仗,一排的黑色轿车停在学校门口,校长的腰都快要鞠到地上了。”
众老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若是别人也不惊奇,可是校长从来不会对别人点头哈腰就是为此才到了这个半民办半私立的学校里,没人能够想到这个小地方能够招来这么一尊大菩萨。
语文老师见大家这幅表qíng,更是激烈的演讲起来。“你们不知道啊,那江臣骁才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原来的贵族学校闹得天翻地覆,他爸实在没有办法才把他送过来的,对着校长千万叮咛,不可宠溺,不可有特殊对待。唉,可是,我们谁敢得罪那小祖宗,少了一根头发,江司令就跟咱们没完。”
郭美丽放下手中的本子,默默的走出去,带上门。心不停不停的砰砰乱跳,她仿佛得到了世界上一个最大的秘密,而那个秘密是关于他的,这种窃喜,仿佛是把泡腾片放进了热水里,嘶嘶的散发出充满了兴奋和激动的味道,喝到嘴里是没有味道的,但是心已经烫了。
手机,忽然的响动,很多年前的郭美丽如今的郭白瓷,看着手机屏幕上徐兰沫的电话彻底从梦中醒来,知道,梦该醒了,一个做了五年的huáng粱美梦。
不见你时,思念是伤之五
徐兰沫坐在第二排,白瓷背着包包进去的时候教授正背转着身体放着ppt,徐兰把还是热的火烧放在了白瓷的说中,压低声音,“刚才点名我说你拉肚子了。”白瓷一口火烧放进嘴里,感激的点头。牛ròu味的,她最喜欢的味道,就和喜欢西红柿牛腩一样的喜欢,徐兰看着她俏皮的小嘴快速的咀嚼,自己也微微弯起了唇角。
第一次见到白瓷是新生报到的时候,她背着两个大大的蓝色老旧的旅行袋站在门口,和小小的宿舍里满满一屋子的大人比起来她显得那么的娇小瘦弱,人家都是家长帮忙晒着被子铺毯子,丁诺的妈妈已经去给她水房洗军训服了,只有白瓷一个孩子在凳子上爬上爬下其余人都熟络的聊着天,当时以为她是独行侠,认识一年多才知道白瓷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父母都重新组建了家庭,有了孩子,白瓷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多余。
当然最后那句话,是徐兰沫自己领悟的。
因为,白瓷的学费都是自己挣来的,她的衣服都是犹豫很久才买,而且都是打折的衣服。一起吃饭时,白瓷也是和个小饿láng一样,这些qíng形都是在她找到了现在这份工作后才得到了缓解。
转眼间,白瓷一个火烧已经入肚。
吃饱了,白瓷这才开始拿起钢笔抄着笔记,看着黑板上的板书,觉得和往日有些不同,那字体那样的细瘦带着遒劲,再细看,教授也和往日不同,穿着短袖的衬衫,笔挺的裤子,恰到好处的棱角整个人都是gān净的发光一般,尤其是那白皙的脖颈,是青年男子才有的俊朗,她最喜欢看的就是男子的脖颈,仿佛是一种怪僻入了髓,那带了细密汗滴的脖颈,在眼光下灼灼耀眼的光泽,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散发着一种原始的xing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