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骁正专心的看着摇滚表演,视觉系的摇滚,孩子们都捂着耳朵带着无辜的眼神看着台上一个个黑衣的男子,白色的脸孔,花的妖怪一样。
他笑着看着白瓷,“我当年在美国也参加了这样一个摇滚乐队。”她咂舌,“你负责摇头?”
“我是主唱。”难以想象当年的癫狂,穿着乞丐裤,背着一个大吉他,说实话,还不太会弹,只是偶尔能弹上一首完整的乐曲,是被那一群子家伙怂恿的,酒吧里的常客,也曾驻台唱过几首歌。
现在深深觉得惭愧,自己那嗓子还真不是唱歌的料,热捧的原因,可能就是靠脸蛋了,每夜每夜都有洋妞过来献吻送花。
可是,他不喜欢洋妞,从来就不。
骨子里就种着中国的血脉,看见黑发的女子就欢喜。对那些蓝眼睛还是少了一丝心跳的感觉。
他把小天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奔跑着,“金刚哥哥出发了。”小天尖叫着,白瓷跟在后面拉着小蝴蝶,招呼他,“臣骁,你悠着点。”
那时,她想过,是真的幸福着的吧。
一天的欢乐谷之行下来,坐进车子里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车子开着,距离他家越来越近,却变得忐忑起来,“臣骁,你说你妈妈会问我什么?”
他撑着头靠在玻璃边,“你随便回答一下就行,我认定的人她不敢做什么的。”
白瓷心里默默的说,那是你不知道五年前你妈妈对那时的郭美丽说过什么,她如果觉得对方不合衬的儿子,就算是慈母也会变得恶劣,只为了儿子的前程。
闭了眼睛,不再去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郭美丽,不再畏惧,不再害怕,因为不再拥有可以输掉的筹码。
江家在这个别墅区的末尾,这个小区是为了gān部修建的,自然是按照排位来分配的,越往后的别墅环境越是僻静,治安良好,独立的环绕水系,分配五至六个警备员,昼夜巡逻。他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今天母亲那个yīn晴不定的表qíng,实难琢磨,是不同意还是默认,他摆摆手,警备员开了大门。他驱车直入。
今天三更,聊表心意。
谁还怀念,当初素雅的容颜之五
白色的大门,小蝴蝶自己先跳下了车子,小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大房子,两旁的花已经开放完毕,隐隐有些凋零之势,白瓷也是从未到过他家,眼见这场景,心里也倏地凉了半截,的确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妈妈曾经那些诚恳的话,现在看来,十分的恰切。
就算是把孩子生下来怎么样呢,就算是带着孩子嫁入了江家又能如何呢,郭美丽,一个小城市的平凡女子,江臣骁,在北京城市都响当当的江家,动动手指就能够轻松让一个人难以翻身。
的确是无法安排在一起的姓名,无法对等的身份。
开他过来,递给她一枚硬硬的东西在手心里,硌的生痛。“戴上。”他轻轻耳语,她反手摊开在面前,一枚jīng巧的钻戒乖巧的呆在她的掌心,四叶糙,她梦中的四叶糙,此刻属于她的四叶糙。
猝不及防的眼泪就崩落。“臣骁。”她楚楚可怜望着他,是真的感动,却要bī着自己相信这只是做戏。
他拿过来给她套上无名指,“郭白瓷,等你很久,就是想要把它jiāo给你。然后,等你把你自己jiāo给我。”
效今夜的天空,很是浑浊。带着凉气的清风微起,花香和泥土味道纷纷席卷而来,充斥着鼻翼,她的手冰凉如生铁,看着他为自己套上那带着代表永恒的小石头,星星一样闪烁的光芒,却照不进了那个已经yīn暗cháo湿的心灵。
她抬起小脸,“我答应。”
简单的求婚。
她的眼泪崩落。是戏,是人生,怎么都分不清了。
拉过她的手,坚定的推开大门。不管迎接的是冰雹还是细雨,或者暖风,都坚定,因为,爱你,所以放弃一切只为了和你在一起。
因为,觉得你和我一样的笃定,我们从此就是幸福。
推门进来,一股带着饭香味道的暖流,小天躲在白瓷身后,大屋外是一番景象,进来后才知道什么是是真的jīng雕细琢,中式风格,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都是红檀花梨木,客厅里从二楼落下的巨大落地窗,让整个房间都有一种通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