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半年,不能出寨,就算是生意,让陈见涛跟参驮去。”魏方做为大夫,非常命令似地下了命令。
“这可怎麽成……”谭少哼了一声,“皇城那块,少不了出妖蛾子,我能不应付?”
他接著喃喃自语地说:“我敢用我全部身家打赌,我只要稍稍表示一点不配合,他们敢用十万大军把这边境地毯式地全给掀一遍把咱们寨给掀了。”
陈见涛恰好进了会议厅,听到这句话,脸上本来高高兴兴这下又愁了,说:“你可悠著点,咱们管得这麽严,可不能让问题出在你身上。”
谭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哼了一声。
他不耐烦地对魏方说,“你把晶片给我取出来,算了,这半年我不出去了,军方那块,我找人代替我。”
陈见涛这下高兴了起来,“我早跟你说过,谈判这回事,jiāo给专业的人去跟他们耗……你这脾气,一不耐烦了,要是不管不顾把人家总盘都给炸了怎麽办?咱们寨里正好有这麽个人,美国世贸大厦逃出来的,就让他去吧。”
谭少挑眉,“通辑犯?”
陈见涛也挑眉,“老大,我们寨里什麽时候有过身家清白的人?”
谭少一想,还真想不出,此时魏方又给他下烈药,疼得他脸又趴在抱枕上,哼哼唧唧地说:“那给他打个经得起推敲的身份,妈的,范宗明越来越jīng了。”
那声范宗明叫得一点别的感qíng也没有,就像个陌生人,听得陈见涛跟魏方都愣了下,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陈见涛蹲下身体,奇怪地重复:“范宗明?”
谭少被痛得眼睛都红了,“妈的,老子确实是个废物,爱他爱得不行,但老子不是脑残,滚蛋,该爱的时候我就爱,不该的时候他就是老子敌人,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能不能滚啊?”
魏方的药下得疼得他全身都打颤,他脸趴在抱枕里喊,“魏方,你是不是想搞死我啊?快给老子打止痛剂。”
魏方觉得他还有力气吼人,全然不顾他的命令,继续涂著含著剧裂蛇毒毒汁的糙药……把坏血全都放出去,紧接著的就是血清的注入。
“你放心,我拿老鼠试过药效了的,死不了人,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魏方轻描淡写。
陈见涛听到抖了一抖,炸了下舌,算了,他就不跟魏方谈论什麽是“一点点疼”了,现在他家老大已经疼得想骂人都骂不出口了。
彻底的疼痛之後,是无力,是麻木,也是陌然,谭少觉得,他好像已经习惯这一切了,他把头埋在抱枕里,习惯xing地不去想任何事分散注意力,任自己处在一团逃不开的漩涡里让身体处於随时随地的撕裂当中。
不去想他,也不去想未来。
什麽也不想,习惯了就好。
这世上,没什麽事是不可以习惯的。
第86章
谭少,谭老大也不可能真的不出寨,毕竟跟那帮老大谈判时,他这老大也必须得出面。
就算黑吃黑是道中难免的“惯例”,但这最先的诚意还是必须要有的。
就算大灰láng想吃小白兔,诱惑的红萝卜还是必须先摆上的。
陈见涛的新生意又是缅甸那帮军佬私下要囤货,这次谭少动作又谨慎了点,缅甸军方有几个亲中的,他可不想有什麽把柄让缅甸拿给中方献宝,於是光前期动作就把以前多花费了些人力跟物力。
这些都是钱啊,羊毛出在羊身上,谭少觉得这花在什麽地方就要从什麽地方挣回来。
所以,他压了取後一箱枪枝,就当这次多花的力气的酬劳了。
缅甸那方气炸,准备掀场。
谭老大嘿嘿一笑,jiāo货的山头就凭空冒出几十支黑呼呼对著对方的冲锋枪……
对方全体默了,谭少可不默,对著人家笑得特别和善,“真的,生意麽,是要做长久的,我跟你们保证,这次压的只是个订金,如果下次没什麽让我费心的事,我就给你们补上,你看中不?”
人家盯著那包围著他们的qiáng力火药部队,真是没力气跟谭老大多说什麽了,你试试看别人枪管盯著你脑门时你还能想别其余的不?不能,老实地全力思索著怎麽逃命吧。
缅甸那方就算觉得谭少无耻,也只好听著,那接货的副将说:“按你说的办。”
识时务者为俊杰,谭老大最喜欢这样的人了,所以说:“那好,你们这次就这麽著回去,就跟你们头说,我说的,我这里有最好的货,但也得最好的人才能买得到,长期合作嘛,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和气生财,你看,你们要是听我的,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