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动了,猛眨著眼睛要张健给点水让他喝喝他好接著总结,难得今日他诗qíng大发想把自己给拧出条像模像样的拧巴线出来。
无论如何,张爷半闭著眼睛捞了水杯喂了他喝了。
谭恋知也接著总结,怎麽样其实也逃脱不了范宗明,“我哥吧,这麽大一将军,管的事其实也不少了,你说他早就管不著我了,怎麽临老临老一大把年纪了非得管起来了呢?”
这哪是总结啊,这是连向都没变一下的倾诉。
张健昨晚被陈东折腾得狠了,早上才睡了一会,谭恋知就蹭上来了,这会儿半闭著眼在昏睡,听到这,睁了下眼看了下谭恋知,表示有听到。
谭恋知浑身也疼,不过是不被人折腾的,他这是病的,不过他还是又爬到了张健身上,枕著人胳膊舒服地叹了口气。
要说陈东喜欢张建这麽多年,一日比一日更迷恋其实一点也不过份,张健这人,别说看了,就是光闻闻,都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安稳得很。
“长得跟妖怪一样就算了,你咋就这麽好闻呢?”老谭的口气跟少年一样,就是当老大当久了,那声音也太男人了,说得豔羡但一点豔羡也听不出。
夸是等於白夸了。
好听的话张健打小就充耳不闻了,就他长得那样,人就是嫉妒得发疯了也从没往他那自身条件那方诋毁过,他一直都活得跟贵公子似的,你能指望他那心肠里有点对别人好话反应的余地吗?
谭恋知也不恼,就当自己夸张健的话当放屁了,再接再厉陈述著说:“他来接我,你别让他把我给接走。”
张健继续睡,他家那老狗养得过於qiáng壮,成天往死里cao他,难得有天休息他不想làng费一秒。
红旗车在外面停著,谭恋知就是不肯开门放人进。
昨个儿他刚想叫手下接他走,没想到,刚到北京,就被人以破坏公物罪抓走了,听说得按老规矩关半个月才放人。
破TM的公物罪,人刚开的飞机过来,有本事你给老子抓国安局去,不用关死,一子弹就可以把人蹦了,罪名随便你挑个都够再蹦十来次。
谭少愤愤想完,还是窝在张健的身边,手里拿著摇控一动也不动。
他把保齐系统全关死了,就算张健男人回来也进不来。
没多久,电话就响了。
张健被吵醒,bào脾气起来,对著人就一字:“滚。”
说完,电话线扯了,对著一旁的谭恋知喝斥,“睡觉。”
谭恋知一喜,立马扔了摇控器爬过去睡下,这下直接把腿放张健身上,靠人怀里流著口水睡下了。
房子外,陈东气得都快喷血了,张健一个滚字完全把他的修养给毁了个gān净,片甲不留。
他对著红旗车里的人喷火,“你自己的人怎麽不管好,我才来北京两天他就敢跟我抢人。”
偏生的,城郊外的这处私宅是张健jiāo给谭少的人设计的,现在可好,保全密不透风得无fèng可钻,除非里面给开门。
自己被关在家门外,陈东的心难受得就快爆裂了,一想到谭恋知会无耻地会对他家张健搂搂抱抱,更是一点涵养也不想要,对著范宗明就是声嘶力竭:“我要弄死他。”
范宗明脸色其实也没比他好看,可也没办法,他立场不比陈东好,只比陈东坏。
陈东焦头烂额,知道范宗明也是个废物,深呼吸了几下,想著要叫什麽人过来破门而入。
范宗明也在想,想著怎麽办才能尽快进去。
他跟陈东一样迅速打量著宅子,独立别墅,大拦门,周围全是树,保全做得很绝,二公里外立了跟野外浑身天成的绿色铁网,立了牌子中英文写著高危地区,确实是高危地区,网里处处埋著地雷。
确实像谭少那边的人做的事,罔顾法律不算,关键是连遮掩也胆大的太符合国qíng,一般要命的小老百姓,绝不愿塌进这种鬼地方半步。
所以只能从拦门进入。
可铁门过高,另外防范装置在那,你想爬过去,只能做好半途被电死的准备。
切断电源?电源断了,爬是爬进了铁门,但房门是一步也进不得的,玻璃装的是防弹的,质量好得范将军用的防弹车也及不上。
想来想去,只能眼睁睁地等著人开门。
张健睡好,睁眼一看,天黑了。
把灯开了,看了下周围,看了下被扯断的电话,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