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2之谭少_作者:空梦(99)

2017-04-13 空梦

  他一说完,几个范宗明办公室的人这时都停了手里的工作大叫,“真的?”

  潘越炎大笑,连连点头……

  其它人都兴奋地大叫了起来……整个楼层都充满著带著成就的欢欣感。

  范宗明站在他们之间冷静地笑著,那总是冷著的空泛的心这个时刻也在提醒著他,他再怎麽意气风发,那个陪著他一起长大的孩子都不在身边了。

  就算他能出征世界每个角落,像个英雄一样奋斗,也找不到那个那般爱他眼里他只有他一人的孩子了。

  谭老大这天起来,眼睛有点迷糊,魏大夫昨晚个又用药过猛,早上起来四肢根本就不协调,让他在潇洒地扛著枪走在去练靶场的一段路中,被一块小石块给摞倒,活生生地摔了个狗扒屎。

  他右手又不能用,那摔下去的姿势真可谓是惊天动地,不仅额头磕著了,连另一只手也因为就势倒地时的下意识地缩起,胸脯就呈完美姿势地跟地面没留丝毫间隙地亲密坚硬地接触了一回。

  跟在他身後的几个手下全傻了眼,摔得这到láng狈,他们也不敢相信自己跟了这麽一个老大。

  陈见涛死皱著眉头要去扶,哪想到下一刻,老大却一跃而起,狠狠地吐了口口水,骂:“妈的,老子肯定得罪土地爷了,陈见涛,帮老子准备点纸钱,老子等会去孝敬那老头子去……”

  陈见涛无语,只好跟著他去练了一上午的枪。

  中午吃饭时,魏方帮他上药,胸前的那块都肿起老高,更别提额头了,肿得黑乎乎的让他整张脸都变了形。

  老大却不在乎,对著要魏方打止痛剂的陈见涛说:“这点疼算什麽?”

  他瞪完陈见涛,让魏方该gān嘛就gān嘛,消毒液涂在他额头上都有点滋滋作响,他连眼都没闭一下,还哼著某段山歌,研究著下面博士递上来的枪支造型。

  魏方划了道口子,让脓血流了出来,又塞了一把消炎药让谭少吞下时,陈见涛走了门外,站在树下不停地抽著烟。

  参驮正走了进来,看到他,也没进门,跟著陈见涛站在树下抽著烟。

  抽完一支,陈见涛把烟踩到脚底,说:“我去厂里看看。”

  参驮动了动嘴,不想说还是说了出来:“我刚从那过来。”

  陈见涛僵硬地笑了笑,没再动,拿出烟盒,给了参驮一根,又自己抽了起来。

  他们都不再说什麽,也不想说什麽见不得谭小原现在这样……就算真的觉得他忍过头了,也不想说。

  他这一路的艰辛,他们都看在眼里。

  说什麽都多余。

  有句话是什麽说的来著,叫……叫什麽男人流血不流泪。

  那不是因为不想流泪,而是,已经没泪流了,只能流血……如果哭能发泄,谁愿意忍著那能把五脏六腑都能毁掉的痛苦而不去哭掉发泄掉。

  而那种容忍,看在人的眼里,连劝诫都觉得毫无意义──你不能觉得他不想让自己好过,而是他拼命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却还是必须得这样活著。

  所以,还能说什麽?说什麽都是多余。

  中东那批货在前一个月算是全jiāo完了,全寨上下都松了口气。

  只是这年寒冬比往年都冷,寨里老大脾气也不好捉摸,你也不能说他不好,他要是高兴了,喝醉了还能跟你侃一下山下新来的那几个女人眉目间哪点最好看。

  可……有时他脾气也挺大的,像上次,不过就是查出来一个兄弟有一点胡乱说话给自己小qíng妇听的习惯,立马就把他脱光了吊山上好几天,差点没把人给冻死。

  其实这人,杀就杀了得了,偏偏要折腾人,那兄弟被放下来时冻得跟浸了十几天的死猪一样难看,弄得好多看到的兄弟都不寒而栗,那样子太难看了,就算自己生下来天生太对不起人民群众,也不会难看恶心成那样。

  所以一时之间,有好多人都找老大去谈心里话,其中有个直慡的就说了,“头,哪天你觉得我不能用了,一枪毙了我,成不成?”

  老大笑著用他的左手装著子弹玩著枪,还眨了眨眼,笑得比小孩还无邪,“那怎麽成?岂不便宜你了?”

  他摇著头,一脸“我才不这麽gān”的表qíng。

  害得那直慡的大男人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扛著枪气唬唬地走了。

  那天胡椒正好过来讨他的薪水,看著那寨老大瞪半天眼,结果也气唬唬地走了,自己这跟的是什麽人啊,正不正的邪不邪的,简直就是个祖上十八代都gān土匪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