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魂不附体,第二天依旧心有余悸,我在哪,他就跟在哪。
无论怎麽样,不让我开车去公司。
渤市那麽大的一个城,我的公司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部份,不去,也成,损失的也只是千百儿万的,钱不多,但细算下来也够呛的。
我不比他,他在哪都可以呼风唤雨,他是技术人才兼资本主义,我只是单纯的资本主义,一天不压榨人才,就会损失良多。
下午跟他做了次爱,让他在身体里放纵驰骋,他最後趴在我身上,懒懒的不想抽出来也不想动。
後来打发他去外面的餐馆买我喜欢吃的素菜,做完爱,他会心软得跟没有外壳的牡蛎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一样,就算让他去死,他连想都懒得直接想,gān脆按我的意思死了一次再说。
他去买素菜时,我洗了个澡,叫人安排会议,直接到了公司按时间开会。
我来渤海,尽管是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但我的事业,不管是因何原因在哪,都不能丧失它的利益。
我能给的已经够多,但不包括事业。
事业不仅仅属於我,还属於张家。
会开到一半,他闯了进来,手里拿着餐盒,死死盯着我。
我回视他,他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我叫他滚。
他听到那一个字,愤怒得像直接要爆发。
我冷淡看他。
他喘了几秒锺气,滚了出去。
我出去时,他就坐在门边,手边放着餐盒。
我在他身旁坐下,靠着墙壁,没说话。
过了几分锺,他抚了下脸,说:「张健,爱你好累。」
我没说话,就坐着,看着前面的天花板,拿出烟点了抽了一支。
我等着他站起,离开。
可他还是坐着。
过了好一会,他说:「你看,都这麽多年了。」
我看着天花板,什麽也没想。
都这麽多年了?是啊,都这麽多年了,不能熬的,以为熬不过去的,都到了现在了。
「张健,我没办法,你看,你再不听话,我也没法离开你。」
他转眼,看着我,有点悲哀地说:「就算死了,我都想让你在我身边。」
「你看这麽多年,其实到头来,输的是我,赢的是你。」
我笑了一下,什麽也没说。
「我是爱你的。」陈东说。
我把烟塞到他嘴里。
是啊,他是爱我的,可是,我却跟他再次来到了渤海,这个让我失去了所有变是面目不堪的地方。
我要怎麽跟他说?
算了,说又如何?他不能明白的,这一辈子也怕是不能明白了。
我嘲讽地笑了笑,抱了下他,吻了他下的脸,安抚他,「我明白。」
他抬头看我,「你明白什麽?」
「不就明白你爱我。」我笑了笑,「我还在这,你有什麽时不满意的?」
他看着我,探我的额头,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看我抱着也不撒手,他才说:「你这人,算计人太深了,明知我逃不开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拿我当回事。」
我随他糊说,忍住了想再抽一根烟的yù望。
你看,爱不爱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以为爱的深的那个人,以为牺牲得很多的那个人……总是说着那麽多爱你的理由。
可你也不舍得辩驳他的理由,所以你所能做的就是当你什麽也没听到,你什麽也没做过。
他深爱你,那麽就让他以为深爱你吧。
这多少会让他感到幸福。
你所做的一切,埋葬了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幸福麽?如今他都有能力让他自己都替自己做到了,你又何必添乱呢?
我笑,吻着他的脸,说:「陈东,我们回家吧。」
他亮眼,英俊的脸又突现光彩,就跟多年前一样,阳光得能让人不敢bī视,他喜滋滋地说:「好,我们回家。」
第166章 番外 张健4
你看,陈东那麽多年,仗着他那张脸,仗着他那胡缠蛮搅的xing子,最後让我吞下一切什麽也不能说出来。
到最後,谁都以为我占了他一辈子的便宜。
人人都这样觉得。
但是,谁在乎?反正我不在乎。
只要他还在我手里,他翻过来翻过去都是那麽个东西,我向北他必须得向北,我向南他得向南,如果他敢向西,我有得是法子折断他那双腿。
只是,我的狠绝一般不说出来,也不做出来,他没探知到我的底限,我会让他觉得他是天,他是地,他是这世间主宰的一切,包括能主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