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事了……”他叹息,“抱著你真好,就算是你醉了……”
他起了身,抱著我,有点踉跄了,“管那麽多,明天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做什麽我都愿意,我们死也要死一块。”
他进了往处,放了我到chuáng上,我趴在chuáng上,好半天,他拿了毛巾过来,我半睁开眼,但看不到人的影子,我说著:“头疼……”
“喝,喝,喝死你……”他又在骂了。
“难受。”我抱著他的脖子。
我看不清他,听我还是能听清他的话,他在骂,“妖jīng。”
我朦胧地笑了一声,他的妖jīng两字带著太浓重的qíngyù了。
我想脱衣服,但手没力,只好尽全力挪动著身体。
“你想gān什麽?”他抓住了我。
“衣服……脱……”我尽量想简洁地说。
“脱什麽脱……”他还是在骂我,还在我脸上打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敢抽你?混帐东西……”
那力道就跟毛挠过身一样的无足轻重,想来他也不敢打,把我打傻了他怎麽办……想到这我笑了起来,明知只看得清他三头九头的脸,也把眼睁得老大,咬著舌头喊:“脱……衣服……”
他的眼睛,黑得发光的眼,黑得有时能把我吸进去让我惶恐得不知所然的眼呆了一下,然後他又骂了,“妈的,要不是知道你喝醉了,肯定是你在耍我……”
“热……”我不耐烦,体内的酒jīng烧得我浑身火热。
“蹭什麽蹭,妖jīng……”他骂著,却还是把我的上衣给脱了。
他脱了裤子我蹭裤子……
“别喝醉了给我装傻……”他在我头顶破口大骂,“再脱老子qiángjian你……”
qiángjian就qiángjian呗……谁怕谁……我还是依旧蹭著想把身上裹著的那点东西给脱了。
“张健……”他喊著我,声音很压仰,沈得我耳朵都在打鼓,“别脱了,我管不住了……”
谁管他管不管得住……我依旧蹭著,想把裤裆那点束缚给挣脱掉。
“祖宗,祖宗,成了,我帮你脱……别动了……”
最後的束缚脱掉,没力气说话,全世界都在昏眩我也无所谓了,我摊著双腿用最舒服的方式躺著,天,太难受了,喝得多了,下次,一定要喝醉死过去,不要这麽九分醉得自己连昏睡都要克制。
“张健,我不行了……”我刚好受一点,他比我更滚烫的身体趴在了我身上。
他把我翻过身,说:“我会轻点,你忍著点。”
他的舌头,从背,到腰,再到那处,一直在舔著,酒jīng的眩昏,还有那舌尖的煽qíng,我咬著牙忍著酒jīng在脑袋的翻滚难受地在枕头里皱著眉。
等他cha进去,冰冷的身体竟然温暖了起来,
他动著动著,炙势得能把人焚烧的吻落在了我的身上,到了最後,他泄了出来,体内滚烫,却有冰冷的液体打在了我的背上,他说:“张健,你能不能爱我一点?一点点好不好,我不要要多了,你多看我一眼,多抱我一会就好……”
我没力气了……连意识都快没有了,最後想,我爱你,可是,我怎麽可能爱你?
我的奶奶,爸爸,他们都没了。
我要怎麽爱啊,怎麽爱都是苍白的。
饶过了你,我怎麽去饶恕我自己?就算饶恕了你,我堕入地狱,奶奶,父亲还在悲伤怎麽办?奶奶丧子的痛,父亲临死之前要看我步入前途的容忍,这一切让我拿什麽跟他们jiāo待?人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们都已经来不及了。
陈东,我所忍受的,你懂吗?
如果不懂就不懂吧,我用自己来惩罚你,报复我所能我报复的,这只是我仅剩的了。
就算你哭了……你也悲伤了,可往事,怎可追得回。
不是你的错,却是我们的错,我谁都没法原谅,你,以及我自己。
我哭出了声,他抱著我,细吻不断,“难受了吗?张健,我不想这麽急的,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