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mmy顷刻间脸色苍白,看着Anton,紧紧咬住了嘴唇。
这话重重地击中了Anton。
“你知不知道,有人把他带走,他还会回来找我?!像狗一样。”希金斯扯着Jimmy的头发。狰狞地笑了起来。
“我调教过你!”希金斯转回身,低下头,在Jimmy耳边幽幽地说。
“教会你顺从。”他把声调拉得长长的。
Jimmy闭上了眼睛,他想起那些可怕的日子。
一瞬间,他的身体仿佛自己记起了皮肤末端那些剧烈地疼痛,他的心猛地缩紧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听着希金斯说。
希金斯重新挺起了身体,俯视着Jimmy,“啊哈--你甚至去掉了我的标记,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他轻轻抚弄Jimmy的头发。
“走吧,小杂种!把你的屁股抬起来,今天晚上我会让你好好满足的……”
Jimmy抬起头,平静地看着Anton--他对自己说过,有一天,他要杀了希金斯。
现在呢,希金斯就在这儿,Anton就在他眼前不远处。
希金斯戴着手套的手再次抓起他的头发,
“你知不知道,凡是公的他都可以试试。他可是一个晚上都不能少呢!”
“轰”地一声,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再次击碎了Jimmy仅存的尊严!
提醒他意识到,他所有的东西早已被碾得粉碎了!
他花费了很多年想变成一个人,却原来只是命运的一个玩笑--他整个人都已经像个玻璃瓶被重重砸碎,碎屑散了一地,他又跪在地上一片片重新捡了起来,可是又怎么能再粘得起来?!
泪水蒙上了眼睛。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被一群畜生撕碎的另一头畜生。
无所谓的,他早该知道,那时候起他就不是人了,付出多少代价也不行。
人们不原谅他。上帝也不原谅他。
想到这里,他忽然微微一笑。
他再次看向不远处那个人。
“来吧!”希金斯拉着他,狞笑着对观众说道,“是个人在他面前竖个##,他都会像狗一样凑过去!他自己最清楚这一点了。”
“想我了吧?啊?”希金斯低下头在Jimmy耳畔说道。
“有没有人真正满足过你?啊?我的小Jimmy?”希金斯戴着黑手套的手指落在Jimmy的的额头上,沿着他的脸颊下滑,轻轻抚弄着。
“只有我能真正满足你。你知道的--”他的手套伸到了Jimmy嘴边,抚弄着他的嘴唇,低徊的声调,让人毛骨悚然。
Jimmy咬住了唇。
对面,那人坐在那里没有动作。Jimmy在心里偷偷跟他告别。
希金斯手里,鞭子的手柄落到了Jimmy的大腿上,分开他的腿。
黑手套伸出去,解开了Jimmy胸前的扣子。
身体挡住了Anton的视线,Anton看不见希金斯的手。
“你唯一的价值,是在别人身下。”希金斯笑着,幽幽地说道,他的嗓子再次蛇一样咝咝叫起来,黑手套在Jimmy赤luǒ的胸口上沿着他的胸肌抚弄着。
Jimmy没有反抗。眼前再次蒙上了了泪水。
Anton看着他们的动作,忍了又忍,终于,他起身转身向大门走去。
Jimmy看见Anton离开,刹那间万念俱灰。
无论如何,是自己伤害了他。他知道。
那些承诺,那些事qíng,那些所谓的欢乐和感qíng,都已经是过去时了。
离开的那个男人,归根结底他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但是他多么希望他留下来!哪怕只是陪他片刻。
那是他现在最珍贵的感qíng。
那些欢乐,是他二十年来最无拘无束的时刻,是他让自己去追求的第一段感qíng。
一瞬间,他感到万箭攒心!
就像多少年前家中的痛楚又重来,他像是看着无数把刀子迎面刺进胸口,无法躲避,更不知道拿什么来抵御它,或许--除了更大的痛苦,能帮他抵挡。
他睁开眼,眼前,周围立着那几个人,他午夜的噩梦。
俱乐部外,街对过,Anton在车里看着Jimmy跟着那四个人出来,分别上了车。
--他到底还是跟那几个人走了,Anton想。
他知道,如果那男孩不想,那几个人拦不住他。
也许十年前可以--但是现在,他不想,他们一定拦不住他。
一瞬间,他的心里再次一阵刺痛。他掉转车头,向相反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