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憔悴了不少,大概是在她楼下的这几天都不好过,可是他现在这么对她又是什么意思?文浅夜盯着他,忽然觉得很讽刺,整个事件简直就是个狗血,狗血得她都要怀疑这个事件的真实xing,果然人生无处不狗血!
“哥,她没有推我,是我不小心撞到的,你别怪她!”夜一斓抓住冲动的夜辰风劝说着。
可是夜辰风却怒得吼回去,“你怎么还帮着她,刚刚我已经亲眼看到她把你甩开到桌子上了。”
咖啡厅了虽然人不多,但也好歹有三三两两的人,此时都看了过来,一个个都好奇地做看客,让在场中的文浅夜觉得尴尬不已。
文浅夜实在受不了,本来已经够憋屈,没想到来了一个让她更憋屈的,他们两个想当猴子给人参观,她还不想,她还要脸皮,于是拿好自己的包没说什么立即转身离去。
可是夜辰风好不容易逮到她,他在她楼下等了这么多天她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还要背着他偷偷逃离,她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刚刚要不是夜一斓发短信通知他他还不知道她已经在飞机场,已经打算离开,才赶了过来,才遇到她。可是她见了他,冷冰冰的,没有说半句话,就要离去,这让他无法忍受,天知道他这几天等了几天心qíng已经很bào躁了。
于是夜辰风追上去拉着她的手冷声说:“文浅夜,你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文浅夜被拉住,极力压住心中已经窜上来的怒火,极力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放手,你无权管我!”
“你是我女朋友,甚至是我的下属,我为什么没有权利管你?”夜辰风冷声道。
文浅夜瞪着他,“我已经递jiāo了辞呈,并且已经和你决裂!”
“你递jiāo了辞呈,我答应了吗?公司答应了吗?《劳动合同法》规定公司没有违反任何规定的时候,员工递jiāo辞呈得提前一个月,而且须得到公司同意才算是真正辞职。而且你说了要分手,我答应了吗?还是你以你为尊,觉得任何事只要你单方面决定了就OK了?”
“你……夜辰风!”夜辰风伶牙俐齿说得文浅夜气恼,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辩驳他,于是只得冷声说,“你想给路人当猴子我不想,放手!”
夜辰风咬着牙,极力忍住已经bào涨上来的戾气,紧紧地抓着文浅夜的手,甚至抓红了也不放。
旁边的夜一斓看到这qíng况不好,夜辰风随时会爆发的样子,要是他爆发九头牛也拦不住他,他小时候就是这么牛这么倔qiáng的,于是赶紧上前劝说:“哥,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见他纹丝不动,夜一斓就摇着他的手臂极力劝说。文浅夜冷冷地把头瞥向窗外,实在不想让咖啡厅里的路人看到脸色。夜一斓又劝了好一阵,夜辰风一拧牙,猛然上前架着文浅夜的胳膊底,一手拦着她的腰半抱半推地把她带出咖啡厅。
文浅夜当然挣扎,但是那里是高大的夜辰风的对手。
夜一斓也快步跟上去,服务员追上来喊:“小姐,还没付账。”
夜一斓又停下,低头急匆匆从包里掏出两百块钱给服务员,也不管数目对不对,是多失少也不理会了,直接追着出去。然而这数目应该是只多不少,要不然服务员才不会放他们走不再追来。
一路把文浅夜带上副驾驶,夜辰风绕过车头坐到另一边,再等夜一斓追出来上了后座,夜辰风理解一路飙车出去,很快离开了这个尴尬丢人的地方。
夜辰风直接开车到自己的家里,然后又下车把文浅夜半抱半推地拉扯下来,带进公寓。他的公寓是一撞二层楼的小洋房,装饰很好很豪华,占地一百多坪,平日里只有他和钟点工阿姨在,非常空旷安静,此时一下子进来了三个人还是吵吵闹闹,吓得正在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阿姨都愣住了,任谁平时都没想到忙碌的夜辰风会在下午上班时间突然回来,还带着个挣扎的女人吧。
钟点工阿姨还没说什么,夜辰风就说:“王阿姨你先回去吧,今天不用打扫了。”
王阿姨哎哎地应了好几声,眼见夜辰风脸色不郁,也不敢推脱,急忙收拾了东西离开。
文浅夜大喊:“夜辰风,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夜一斓在一旁也不知所措。
这一次夜辰风没有迟疑,倒是很慡快地放开文浅夜了。甚至还痞痞地说:“你逃啊,这是我家,没有我的允许我看你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