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在翡翠岛上的感觉稍微不同了一点,毕竟在宁越的别墅内,不会遇见许多的闲杂人等,而在此处,大厅外的走廊上,出出进进的,除去一些调教师和侍者外,还有许多衣著光鲜的陌生宾客。
龙龙赤身luǒ体穿梭在其间,虽然并没有几人对他特别关注,但是他自己就觉得身上的铃铛响得有些让人恼火。
此刻深夜11点,正是午夜场热闹的好时段,厅中灯光昏暗,气氛暧昧。大厅展示台上刺激的表演一场接著一场,下面的看客更是热qíng高涨,饮酒寻欢,声làngbī人。
龙龙被叶临带领著,来到大厅角落,一处单独隔开的雅座内,这里是个半封闭的空间,敞开处挂著厚重布帘,透过帘幕,可以隐隐看见外面大厅里的qíng况,因为角落偏僻,内部却又设有隔音装置,不太受到gān扰。
龙龙走进去,里面除了宁越之外,那个银色头发的小瑞也在。
与龙龙第一次见他时那个生气勃勃乱窜乱逃时候的样子不同,与第二次见他被吊在广场栏杆上受罚时候的半死不活样子也不同。他明明是睁著眼睛的,却不太有生气,比跳海差点淹死的龙龙显得更为病恹恹萎靡不振。
他上半身被宁越抱在怀里,龙龙走进来,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像是看见了,又像是没有看见。
而宁越没有闲暇理会走进来的龙龙。他专注的,在和小瑞玩著一个非常无聊的游戏。
他手里拿著一个与苹果差不多大小、颜色鲜亮的红色皮球,然後手掌力道一松,球掉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直撞到沙发後面另一侧的墙壁,这才停了下来。
只听宁越轻声说道:“小瑞乖,去帮主人把球捡回来。”
他声调低沈温柔,命令的任务似乎也相当简单,容易完成,但是小瑞的眼神所表达的却分明不是那麽一回事。他很害怕、退缩、甚至似在无声哀求。
但是宁越看著他,没说话,只用冷淡的眼神催促:去吧,要听话。
小瑞认命,於是缓缓的开始挪动身体,他甚至没有站起身来走,而是四肢在地毯上,慢慢的爬。
龙龙不知道,这个捡球的游戏,他已经重复玩了好多次。筋疲力尽。
角度变换,龙龙於是见到他下身扣著贞cao带,手臂以及大腿关节处同样带著铁扣。与普通的皮质不同,银白色的金属打造,其上挂著jīng致的锁,金属的拘束器很紧,边缘处看起来十分锋锐,如果他不爬,如果腿分开的角度达不到要求或者爬行的姿势不够标准,便会被那拘束的金属弄的非常疼痛。但是他身体里显然还cha著别的什麽,行动起来异常困难,他实在没了力气,最後便在只差一步可以拿到那个球的位置,趴伏在地毯上,像是已经完全认命的放弃。
这个任务,他完不成了。
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能说出口,他只安静的在那里,除去呼吸之外,再没有别的动作。
宁越看著小瑞,见他似乎是真的无力再动,便走过去,将他抱起来。
轻声的,像是无奈般的叹息“连这麽点小事都做不到,小瑞,可怎麽办呢?”
小瑞紧闭著眼睛,睫毛轻颤,没有出声。
宁越把他jiāo给外面的叶临,转身,这才有了闲暇去理会站在一旁的龙龙。
“主人。”
还没等宁越说话,龙龙倒也自觉,先一步跪在宁越跟前的地毯上。
宁越随意靠在沙发上,打量著龙龙,先是不说话,好半天才笑著问他:“闹够了?还要不要再多跳几次?”
龙龙似乎是对於这样的问题全无准备,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抿著唇,乍一看像是很温顺隐忍,甚至像是在认错,然而谁都知道,他有多任xing。
不听话的奴隶宁越见过太多了,敢挑衅他的奴隶虽然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但是……挑衅之後却又这样沈默伪装成一只温顺小绵羊,这种的,实在少见。恐怕只此一家。
宁越伸手轻轻抚摸龙龙脖子上的项圈,然後微微使力,让他靠过来,离自己更近一些。便俯身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之前还欠著我十天呢,现在又犯错,这次想要罚多久?你自己说。”
“主人……”龙龙抬头,目光灼灼,看著宁越。
“嗯?”
“能不能,不关我。”无论怎样任xing,龙龙对那种关黑屋的惩罚方式,还是心有余悸的。他很怕自己在那种状态下折磨的久了,会变成痴呆。於是不抱太大希望的商量“换个别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