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是你下的毒手对不对?你好狠的心,竟然连猫都下得了毒手……」莫若冲上前去,气冲冲的掴中逸一记耳光。
◆◇◆◇◆◇
中逸一时反应不及生生受了莫若那扇火辣辣掴掌,一时之间连邵烨也呆住了,等中逸反应过来後,寒著脸问莫若:「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我?说不定是你自己搞的?」
「你?……好!你现在可以不承认,但等会我找人来证实,看你怎麽说?」莫若没想到中逸会当场顶撞她,他不过是一名邵烨的小跟班而已,凭什麽?
莫若气得转身去找女佣,走了两步看邵烨没跟上,於是又回头把邵烨拉走,然後对中逸撂下一句狠话:「我现在就去找证人,有胆别走。」。
看著莫若和邵烨相偕走出,中逸想把尼莫的尸体从滚烫的锅水里捞出,到後花园里找一个适合的地方安葬它,刚走近热锅,对上尼莫那睁得浑圆的碧眼,彷佛透露出许多无言的语言,像宁静的怨念,……活生生的在滚水中被煮死,一定让尼莫死得很痛苦,很挣扎、很不甘愿,中逸刚要去碰热锅时,突然一个念头想到这麽作会不会被莫若大作文章,说是我想毁坏证据?思考了一下,中逸脱力走到餐厅的雕花圆柱旁,静静的靠了上去,他闭上了双眼,默默的喊了声──尼莫,尼莫那麽娇喜可人,不知道有谁那麽狠心,竟然对一只猫下得了手……现在想再听他颤人心弦的叫声,却是再也无法心,不知道为什麽,尼莫的叫声此际却在中逸的耳际回旋盘桓,平常觉得娇喜可爱的声音,此刻竟觉得那麽幽幽怨怨……
然而,幽怨是会感染的,中逸转念一想,邵烨,这一次你挺她吗?为什麽你跟她同进同出,丝毫不肯帮我说句话?想到这里,绝少哭泣的中逸不自觉的从眼角蹦出一颗珠圆玉润的眼泪,为什麽你对我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又暧昧不清?你知不知道我就快要陷下去了,而你,依然是高高在上,在高处睥睨我的可笑……
我的心中一直有一股极微弱的声音,欺骗我说你爱我,每当我快要被这股声音欺骗时,我就会看到你跟莫若走得很近,男生女生的jiāo往天经地义,然而男同志的感qíng却是一种变态,你说的,我虽然不果同,但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我拚命的把你拉到正式球员,是为了争取我们相同的地位,我拚命的跑步,用追逐你的意念才得到省运的八百公尺冠军,一直到现在我安静的做你的yīn影,小心翼翼的与你维持一个不远不近距离,我觉得累,想怨你,可是却除了你之外就没人对我好了,这样的你已经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了,我的世界里空空dàngdàng的,什麽人都没有,曾经存在的也都已经走远了……
我应该不能太贪心,我要更容易被满足,我没有权力要谁对我好,所以你对我一丝一毫的好我都要感激不尽才对……
正当中逸的心思从尼莫的死转变到邵烨的感qíng态度时,现实中的莫若和邵烨已经携手回到餐厅了,看到他们俩携手同进同出,中逸不露痕迹的把眼别开。
然而现实中的事qíng不容许他逃避,女佣一口咬定她看到中逸抱著尼莫走进厨房,莫若闻言哭得悉哩哗啦,邵烨没有表qíng的站在一旁,眼里满是玩味……突然中逸觉得眼前好像正上演一出爆烂八点档,老调牙的剧qíng,惨不忍睹的演技,却用无辜生命做剧中的"道具",谁为什麽要残忍至此……?。
然而戏还没有演完,演不下去的演员也要撑下去,此时此刻想必焦点在我这里,我该说什麽令人dàng气回肠的台词呢?中逸苦笑,呵呵……辩白、没意义;解释、没格调,看来这时候竟没有一句属於我的台词,一个一口咬定、一个血泪控诉、还有一个……袖手旁观,我为什麽要跟这三种人分辨我的清白?我不愿意,也不需要……
看著中逸嘴角轻扬的笑,清高的、不屑的、鄙视的、莫若停止哭泣,先是怔了一怔,然後她下唇一咬,用了十足的力气,再扇中逸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痛,让中逸忍无可忍的把莫若推开,她凭什麽一再的对我动手对脚?
只见莫若被中逸"一推"之後,撞上身後的的雕花圆柱,叩的一声亮响,她的身躯如丝缎般柔软的从圆柱上滑了下来,中逸见状不可置信的看著双手,邵烨则赶紧过去将她扶起,她问邵烨:「到现在你还要维护他吗?你倒是说一句话啊?难道尼莫的命就如此贱?难道我就活该被他欺负得这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