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梦想,能有个温馨的小家庭就好,不要不凡,有一个单纯小妻子,或者偶而会因为家事跟他闹闹别扭,然後他要有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男的会打篮球,像他读高中时一样,女的最好不要太文静,会适时的哭闹以及跟爸爸撒撒娇,而自己会是个称职的父亲,倾注一生的爱来对待他们,提供他们遮风避雨的地方,曾经有一天,那个梦想很近,却在同一天,转眼破碎。
而今,梦涵的尸骨已寒多年,她对我应该含著恨意吧?她看到乐乐过这样的生活会很痛心吧?……其实,我应该承认,梦涵,让你至死不瞑目的,不是为了乐乐,而是我,为了我还无法确定对你的爱,虽然,我们曾经离爱那麽近,但是,始终没有确定,你总说我没有心,但我也想有心,不是责任、是心……
我爱奶奶、乐乐,我想我也爱爸爸……这是亲qíng,是确定,但是我还不知道什麽是爱qíng,我22岁了,这年纪应该算很年轻,但是我可能从六年前到死,都一直过这样的生活,一生都不懂,什麽是爱qíng。
「在想什麽?不专心!」殷健南跪的腿麻,顺势将中逸推倒,就著同样的姿势,还留在他的口中,邵烨瞪了他一眼。
「最好的地方给你占了,不要打禅了,中逸也要睡觉。」
「哼!」换了姿势,邵烨重新拨弄一下自己的分身,等他胀大之後再桶近中逸的xué里,三人就著姿势这样睡去。
这一星期都这样睡去……
真希望中逸赶快好起来,这种方式的jiāo媾总不尽兴,回想第一次自己占有他的时候,那紧绷又弹xing极佳的肌ròu,紧紧的包拢自己,就是那种要命的紧窒感,令他到现在还走火入魔,虽然中逸的皮肤变光滑了,软中带硬肌理也不若从前的qiáng健有力,但还是有感觉,他的身体像吸石般,不断把自己吸过去,不断的想要一直gān一直gān、gān到天昏地暗宇宙洪荒,gān到呕心吐血jīng尽人亡,真希望他赶快好起来,殷健南想著。
中逸在游思中迷迷糊糊的被推倒,依然,他们依然放在自己的身体里,用这种方式宣告占有,这七天的每天夜里,就是这样的缓和与休息,习惯了……习惯到不会再作恶梦了、不会在半夜惊醒时嘶叫挣扎了、习惯肛门里经常带著jīng液的感觉、习惯在走路时承受腰部的酸软、双腿的无力、习惯不见天日、习惯脖子永远要上套著项圈、习惯再怎麽走都超不出这条六公尺锁链的范围、习惯每星期吃两天的正常餐、习惯每个星期打一次的营养针、习惯一出门就塞著二十公分的假yáng句、习惯邵烨动不动就一巴掌打过来、动不动就压上来、用他冰冷的嘴说著嘲弄讽刺的话,习惯殷健南一边说爱你、一边不停的用力gān你……习惯到很习惯、习惯到不管多久之後的多久再怎麽洗涤,不管是身体、或者是记忆,都,无法消去。
……
这一天晚上,当中逸喝完桌前的一杯牛奶,以及一大杯白开水之後,若无其事的看著他们三人吃饭,自从乐乐去幼稚园之後规矩变的比较好,会自己吃饭了,也比较不会挑食,看啊!我的儿子长得还真好,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呢!
乐乐本来安静的吃饭,突然发现中逸在看他,於是问道:「爸爸你哪时候生病才会好?」
「还要过一阵子吧!怎麽了吗?」中逸温柔的回道。
「爸爸老师说这个月的23号,星期天我们要到文化中心表演,那时候你的病会好吗?」乐乐期望的问道。
「乐乐要表演什麽呢?」殷健南突然热心的加入他们的话题。
乐乐愣了一下即回答说:「我们要演戏,我演仙度拉故事里载南瓜车的小松鼠,然後当我被仙女棒变过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匹马喔!」说到小松鼠时乐乐用双手比个小圆,说到马时他把手张开环个大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什麽鬼东西的烂角色。」邵烨不屑的说。
中逸看到乐乐的小脸不开心的皱下去,连忙问他说:「那乐乐在演戏中要讲什麽话呢?」
「爸爸我都不用讲话,老师叫我学马叫就好……可是爸爸马怎麽叫呢?你可不可以教我?」乐乐开心的问道。
「哈哈……」邵烨一听马上笑到喷饭:「你爸爸最会学马叫了,叔叔有听过说,你爸爸真的学的好像好像喔。」邵烨说的煞有其事,中逸满脸黑线的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