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齐景天很多事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我比你懂的多。但是,如果一个人为了权力地位不折手段,甚至残害无辜的话,那么就罪无可赦了。我是你父亲,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如今对你说这些,无非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你要知道,如果你跟齐景天一直保持这种夫妻关系,他日一旦他有什么的话,那么你肯定也逃不了gān系的。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你置身事外而已。还有宣儿,外公已经九十岁的人了,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还多。很多人或许表面上伪装的很好,但是内心却不一定就是你想象的那样。外公现在不能给你保证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如果你继续跟那个习语溪jiāo往下去,到最后受伤害的不止是你,还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亲人。”
听着老爷子这番意味深长的话,母子俩人都沉默了。
洪欣当然是懂父亲说的那些话的意思的,这么多年来,她就是个活寡妇。自从生下齐宣之后,齐景天就没有跟她同过房了。他在外面的那些qíng人,甚至都能堂而皇之的登门来羞rǔ她。可就因为她割舍不下这个省长夫人的头衔,那光彩艳丽的身份,所以她一直都在忍。
如今,齐景天对杜邵阳做的那些事,虽说她也不是完全清楚,可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她看到清璇都有些害怕,闪躲的原因。
洪欣轻轻的低下头,眼泪在眼眶打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才离婚,那么她之前隐忍的那些不就是白费了么?
然而齐宣却是一点都不懂,外公凭什么说语溪不好?
那张gān净的脸庞带着丝丝的愠怒,伸手拉着 洪欣,就要走,“妈,你难道真的打算跟爸离婚吗?”
“我…”洪欣哪里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啊。
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没主见的人,什么事都是靠着别人给她做决定。就因为她的软弱,齐景天才敢如此如此胆大妄为。
齐宣见妈妈犹豫不决,心里也着实担忧,眉宇间充斥着怒火。他父亲做事的确是有些不折手段,可是他毕竟是他的生父啊。没有哪个孩子会愿意看到自己的父母离异吧!
“外公,我一直尊敬你,把你当做我的偶像一般尊崇着。可是如今,你怎么能让爸爸妈妈离婚呢?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可是我是坚决不会让我的家就此破碎的。”
面对齐宣的决绝,洪老爷子也不由的低垂了眼睑。他又何尝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女不幸福啊。
“宣儿,外公知道你现在无法理解外公的做法,倘若你们真的不愿意这样做,外公也绝对不会qiáng迫你们的。但是,等到失去无法收拾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承受住打击。你们走吧,外公也老了,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了。反正都是听天由命吧!”
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他才算是明白,很多事qíng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他也算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是少cao心吧!
“你们走吧,以后你们的事都与我无关了。”
沉沉的说完这句话,老爷子便起身走到了窗户前,双手负立,沧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窗外那飘落的树叶。就仿若是看到自己的人生结局一般,脸上升起无限的伤感。
看到外公这个样子,齐宣也有些心疼,刚才他的反应是有些过激了,肯定是伤害到外公了。他走过去拉着老爷子的胳膊,埋着头,“外公,对不起。”
“别说了,走吧!”
知道老爷子现在肯定是不愿意再跟她们说下去了,齐宣也只好拉着洪欣走出了书房,心中也有了一些yīn影。
他很清楚的知道,洪老爷子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也很正直。如果没有原因的话,他是断然不会作此决定的。现在,他心里也带着疑惑,外公究竟是拿什么来判别语溪的为人的呢?
他想起习语溪今天对贺兰祺瑞的在意,一来了,满口都是姐夫,姐夫的叫着。加上刚才外公的话,齐宣也不得不多了一个心眼。
他虽然是个很单纯的人,可却不是傻子。他也有着他的细心和聪慧,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戏弄摆布的人。
走回到客厅里,杜清璇抱着豆豆也走了出来,看到小姨跟齐宣脸色都不好,心知外公肯定对他们说了一些什么。
“姐,豆豆。”齐宣对杜清璇一直都是很在乎的,尽管现在心qíng不好,他也qiáng扯出一丝笑容来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