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幸运儿,长大了肯定有福,义父一直这样唠叨。”雷贝壳无限感慨,满脸回忆。老头已走,再听不到唠叨。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义父是对的。”艾姬说着不好意思地抹掉眼角的泪水。真可怜啊,让人无法控制。
雷贝壳抱歉地道:“对不起,害你流泪了。”
“没什么,”艾姬忙道:“是我不该让你回忆过去。”
“呵,我并不难过这些,”雷贝壳道:“老头疼我爱我,付出所有,足够了。”
艾姬好奇地问道:“你找过亲生父母吗?”
“没有,”雷贝壳道:“既然他们不要我,就等于跟我割断血缘关系。在那样的雨天,我肯定活不了。他们不会再想一个死人,我这个死人自然不会去烦恼他们。”
艾姬听得出里面的怨气,不敢多问,转而道:“你后来跟着义父拾荒?”
“是啊,”雷贝壳笑道:“老板不会嫌弃我这个穷要饭的吧。”
艾姬噗嗤一笑,道:“你是穷要饭的,我比你好不到哪去。”
雷贝壳好奇追问。艾姬简单解说。原来她小时候,家里做生意破产,欠一大笔债。一家人靠救济金过日子。等父母有了工作,大部分收入得还债。等到无债一身轻时,父母已累坏身体,早早去世。
“咱们都是苦命人,就不说这了。”艾姬赶紧结束此话题。
两人又闲聊一会,抵达家门。艾姬表面犹如昨日般例行邀请上去一坐,喝杯茶。雷贝壳却感受到一丝不同,女老板有点小紧张,似希望答应。他真想上去,不为其他,能参观小尤物的地盘也好。昨夜的美妙令他回味无穷,念念不忘啊。但又另有担忧,不得不拒绝道:“今天不行,我得回去看店!”
艾姬顿时失望难掩,语气不免不渝地客气道:“那下次吧。”
雷贝壳敏锐地察觉,立刻解释道:“那群混混两次白天受挫,弄不好会晚上会出幺蛾子,得小心。”
艾姬听此俏脸转晴,到头来对方关心的还是她,遂道:“那你回去吧,小心点。”
“没事。”雷贝壳说着告辞。
艾姬待其身影消失,转身依到墙上,以手做扇轻扇微烫的脸庞,心中埋怨刚才的表现太不堪。定好先再观察一段时间,转头却巴不得他去家里。那像三十多岁的成熟寡妇,根本就是大花痴。女老板却不知道,形容恋爱的女人词很多,却多是盲目,疯狂,傻子,白痴,瞎子,智商等零之类 。像可爱和美丽很少用来感慨。
激流再奔腾也不如决口的洪水凶猛。一个是细水长流,始终减压,一个是囤积到极点,彻底奔泻,不可同日而语。这恰是艾姬所临的qíng形。她禁yù十年,饥渴十年,又不是对xing事懵懵不懂的青涩少女,而是深悉男女美妙的成熟少妇,对于夹在三十如láng四十如虎之间的寡妇,好不容易发现幸福,又怎能按耐得住。
chūn心就怕寂寞。有了心,就无法像先前一样轻松压制。如同堤坝不破,简单修补就不会出事。若堤坝决口,投入再多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挡住。尤其艾姬的爱qíng经验并不丰富。当年早早结婚,未及享受爱qíng的美妙,便陷入家庭的琐碎中。之后是长久的闭锁,憋得美妇比大姑娘还饥渴,是以一天都等不了,宛如大花痴。
离开的雷贝壳不知道无奈之举恰达到yù擒故纵的效果。不管艾姬事后如何自省,心中失落总是无法否认,直到走进家门,失落又变成庆幸。之前麻烦缠身,没心思做家务。宝贝女儿又不会帮着收拾。屋里现在又脏又乱。若让雷贝壳看到,不仅没脸见人,更不用妄想给女儿找爹了。
“真好!”艾姬得意地挥挥拳头,然后撸起袖子,大扫除。
没过多久,钟慧珺回来,见到gān净明亮的客厅,大吃一惊,在卧室找到努力工作的母亲,好奇地道:“今天什么日子?”
艾姬听得出背后的意味,恼怒地道:“gān活的日子。”
钟慧珺感觉到里面的火气,吐吐舌头退出去。
艾姬亏心地瞄了瞄门口,露出羞赧的模样。若有男人看到,定会魂都被勾掉。这才是真正熟透的水蜜桃,丰满多汁,娇艳yù滴。
此时客厅里又传来钟慧珺的声音:“妈,怎么把旧茶具翻出来了,洗的这么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