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你,我就会搭讪。”雷再晖捉住她的手指,柔声道,“我想,对于你,我的视而不见可以维持一杯咖啡的时间。”
一霎那,钟有初有些恍神。
雷再晖轻轻地咬了一下她娇嫩的唇瓣,难得有些邪气:“怎么?发现我其实不是君子了?”
钟有初摇头,轻轻一笑:“不是。我只是在想,好在——君未娶,妾未嫁。”
“君未娶,妾未嫁”这六个字她是用戏曲那娇憨的语调念出来的,抑扬顿挫,眼波流传,手指轻探,点上恋人的鼻尖。
因为成长背景的原因,雷再晖其实独占yù比较qiáng。
尤其是越亲密的人,他的霸道就表现的越厉害。
在钟有初双手送上来的旖旎风qíng中,他不自觉将她抱得太紧,又吻得太用力过火,小斜眼儿便发了娇嗔,轻轻推着他的胸膛:“喂,痛啊!”
鸳鸯眼抵住她的额头,深深地望着她的一对眼睛,一切都在不言中。
长长睫毛下,一对异色瞳孔看着钟有初的心都化了。
一眼是男人的深qíng,一眼是孩子的纯真。
她便勾住他的脖子,含羞带怯地问:“你还看书嘛?”
他定了定心神,看看表,已经九点多,该走了:“不看了。”
钟有初便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去了。
不知为何,雷再晖已经换好了衣服,钟有初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下楼送他。
他觉得奇怪,便上楼去敲她的房门。
门虚掩着,一敲便开了。
钟有初的闺房很大,亦很豪华。从水晶吊灯到羊毛地毯,从梳妆台到衣帽间,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奢侈。
(台长有话说:nüè你nüè的太厉害,给个豪华套间住住好了。)
雷再晖从世界各地寄给她的瓶子列成一排,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展示柜里,与两只花豹公仔为伴。
她已经换了一条睡裙侧躺在chuáng上,背朝着他,从肩至腰,从腰至臀,从臀至腿,玲珑曲线令人移不开目光。
她跑上楼来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对着整屉的内衣看来看去也没有啥特别的,思来想去,决定换条睡裙算数。
心慌意乱难以平静,她于是翻起了枕头下面那本最喜欢的爱qíng小说。
正看到男女主角开始滚chuáng单,聚jīng会神的钟有初就感觉到chuáng一沉,转了个身,差点滚进雷再晖怀里去。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她两颊火烧火燎起来,四肢却又是冰凉的,再定睛一看,他已经换了正装:“咦,你……”
这是什么趣味?钟有初怔怔地看着雷再晖。他喜欢……穿成这样做?
雷再晖一直以来对于钟有初是发乎qíng止乎礼,就算那次在宾馆里替她敷冰袋,也是全心照顾她的病,并没有绮思。
但猛然看到她穿着睡裙躺在chuáng上,支起上身,两颊绯红,双腿蜷着,不由得有些□上升,qíng难自禁。
他移开目光:“……我要走了,你早点睡。”
钟有初顿时混乱了。她知道自己手臂不算纤细,胸脯不算大,小腹不算平坦,但也不至于看了一眼就没兴趣 吧?
难道,根本是她会错意:“哦。”
可他却又不想走了。
他已经在她的长辈面前表明心意,差的不过是一纸婚约。
现在见她凤眼低垂,思绪飘渺,怯不胜衣,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抵死缠绵——他不得不掩饰地拿起那本小说:“什么书?”
他看书向来很快,更何况是这种没营养的小言。很快翻过去一页,又翻过去一页,他突然胸腔里笑了一声,又倒回去看。
“这么暗你也看得见?”
钟有初不知道是哪里的qíng节引他发笑,便用枕边的遥控器将吊灯打开,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她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书上的内容——天哪,雷再晖一翻就到了她常看的那几章,男女主角如何定qíng,以及滚chuáng单!
而且这两页里滚chuáng单是重头戏……
她正着恼,又看他屈起手指,好像在数什么似的,更加警惕:“你在数什么?”
他数到七就停了,然后啪地合上书。
钟有初突然明白过来——他在数男主角做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