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而浓烈的jiāo往中,池骏把何心远的xing格摸得很透。何心远虽然待人和善,却绝不是没有底线的烂好人,他也会生气、也会愤怒。
“而且他那个弟弟……”池骏头疼不已,“赵悠悠居然身手不凡,他会是个大麻烦。我感觉即使我取得了心远的谅解,他弟弟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的。”
丁大东摸摸下巴:“根据今天的观察,我倒是觉得事qíng还有转机。赵悠悠这人像个小pào仗似得,他要是真知道你曾经渣过他哥哥,绝对会把你痛揍一顿的。但你看,他没对你的出现产生任何抵触qíng绪,所以我怀疑……”
“……你是说,心远不仅没把他有弟弟的事qíng告诉过我,也没把我的事qíng告诉过他弟弟?”
丁大东打了个响指:“咱们可以大胆猜测一下,这对兄弟俩姓不一样,很有可能是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而且兄弟俩的成长轨迹完全不同,何医生自小学霸连连跳级,但是赵悠悠却打小练武……如果是从小在一起的双生子绝不可能差别这么大,所以我想他们应该在父母离异后跟父母单独生活,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并且在你们分手之后再相遇的!”
要是这样的话倒说得通了,虽然是双胞胎,但毕竟是成年后再相遇,肯定不能像小孩子那样无话不谈。何心远可能是因为羞涩、可能是因为逃避,所以并没有把和男生jiāo往过的事qíng告诉过赵悠悠,所以赵悠悠看到池骏时并没有什么抵触心理,自然不会故意作梗。
挡在自己qíng路上的拦路虎转眼变成了小猫咪,思及此,池骏脸上终于见了笑。
“看你天天为qíng所困,我这个做兄弟的心里也难受。”丁大东豪气的说,“再过两天莲子羹要去复查,这可是个名正言顺出现在何医生面前的机会,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池骏刚想答应,一想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你怎么这么好心?不会是准备挖坑让我跳吧?”
“你说说你,怎么把我想的这么龌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小小小的要求,我保证每次带莲子羹复查,都会叫上你。”
“……什么事?”
丁大东搓着手,厚着脸皮说:“在莲子羹病好之前,你帮我养养另外两个祖宗呗?”
※
这几天,池骏被家里的两位新住客吵得不得安宁。
丁大东偏爱和尚鹦鹉,家里养了两只尤不满足,前几个月接回来一只幼鸟,从光秃秃的秃jī期开始养,倾注了大量的心力。他本想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哪想到家里的两位原住民吃了醋,联手把第三只教训了一顿。
手心手背都是ròu,丁大东看着白银丝和尚的伤口心疼的不得了,狠狠心把两只罪魁祸首关了禁闭,每天的坚果零食也克扣了。哪想到愤怒的它们化身鲁智深,在家里大闹一通后越狱了!
丁大东左思右想,觉得现在接它们回去只会激化矛盾,于是威bī利诱的把两只鹦鹉送到了池骏家。
池骏同意很慡快——养鸟总比养狗好,狗你还得给它准备窝,每天遛弯,每周洗澡,鸟嘛往笼子里一关,定时喂吃换水就好。鹦鹉最适合像自己这样无暇照顾宠物的创业者,闲来无事逗它们说话,可以让心qíng放松,想想就很有意思。
可等到两只鹦鹉真在他家里住下了,他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触发了隐藏副本,还他妈是hard模式!
能自己开锁越狱满屋子乱飞不算什么,把真丝窗帘刮花了也不算什么,池骏万万没想到,当自己加班一天回到家中后,居然看到满墙的鸟屎啊!
见池骏回来了,两只不知何时逃出笼子的鹦鹉扑扇着翅膀,亲亲热热的一左一右站到了他肩上,同时一抬屁股——然后池骏被迫欣赏了一出鹦鹉喷屎的大戏。
和尚鹦鹉消化能力很qiáng,基本上每隔二十分钟就会排便一次,在吃稀了、jīng神压力大的qíng况下,还会喷shexing排泄,池骏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它们狠狠洗礼了一番。
然而麻烦远远不止这些。当池骏拖着疲惫的身子擦完墙,终于能倒向chuáng铺好好睡一觉时,两只被关在阳台的鹦鹉,开始了它们的晚间口语练习……
这几天池骏完全睡不好,梦里总有一个声音细细的女生,嗲声嗲气的说着恭喜发财万事如意。
三日后,丁大东带着翅膀上缠着绷带的莲子羹再次走进了认真宠物医院,在他身后,新晋鸟爸池骏灰头土脸的踏进了医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