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的唇扬了起来,“回去给我煮包方便面当做谢礼就行了。”
那晚,陆笑躺在chuáng上看着手里的巧克力,翻来覆去好久,终于挫败地发现她的确该减肥了。
以前被君臣嫌弃的时候,她不想这么做,不过是自尊心使然,不想为了一个瞧不起她却利用她的男生做这种会被人误会的事。
可这会儿,作为异xing朋友的沈毓随口把减肥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她却是不晓得为什么要付诸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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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陆笑回到宿舍就受到舍友的注目礼。
舍长林琳对着陆笑抛了个媚眼,“行啊你,给我们520争光。”
叶落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咧着大嘴,一脸喜气,“看来最早嫁出去的人是笑笑。”
桃子则是严肃且纠结地与陆笑对视,“亲爱的笑笑同学,脚踏两条船站不稳会掉水里的。不过,”眼睛眯起,透着欢乐,“姐妹们儿支持你把这两艘豪华游轮踩在脚下。”
陆笑,“啊?”一头雾水。
可陆笑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始作俑者的电话就到了。
林琳接起电话,一本正经地应了两声,回头,媚眼又飘了一个过去,声音却还是保持平和正经不动摇:“笑笑,电话。”
三只八卦女,耳朵立马竖的高高的。
轻暖温和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的时候,耳朵痒痒的,陆笑明显地怔了一下。那人刚自报姓名,陆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轰地红了。
那人是贺乐弦。
他说,陆笑,我在九龙湖畔岩石桥头等你。
声音含笑,透过电波,磁xing似乎比平时还要大了几倍。陆笑的小心脏就不明所以地怦怦乱跳了起来。
挂断电话的时候,宿舍那三只越发暧昧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瞟了过来。陆笑霎时明白她们刚刚的反常了。
她很囧,真不晓得那三人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竟然会将那么帅的男生和她这头恐龙联系到一块,“发散思维虽然有益健康,但要适当。那啥……我和贺乐弦一个社团来着。不熟。”
桃子做幽怨状,“我也和他一个社团来着,怎么不见他给我打电话啊?”
“那啥,你们知道我给那沈毓打工,他是沈毓的兄弟,所以……他就……就顺便让我给沈毓带点儿东西。”上帝耶稣玛利亚,我根本就不会撒谎啊。被bī上梁山的感觉,陆笑这会儿可是体会了个彻底。
仨人jīng自然不信,可瞅着陆笑脸红着结结巴巴的模样,也觉得调侃该适度适可而止。
贺乐弦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配着黑色的裤子,背影格外英挺。
仿佛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转过身来,远远地见到陆笑就温和地笑了。
陆笑的心跳忽地漏跳了一拍,接着跟揣着只兔子似的疯狂地蹦跶了起来。
陆笑不傻也不呆,至少不是很傻也不是太呆,自然知道她对贺乐弦产生了好感。可这也只是好感,是任何人见到一个温润帅气的男生都可能会产生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和贺乐弦的外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自然会控制自己少做白日梦。君臣给她那个教训已经让她的心鲜血淋漓,她绝不会让一个比君臣更优异的男生进一步将自己削ròu拆骨,让更多的人嘲笑她。
陆笑定了定心,自然地走过去,“你今天不忙吗?要是有别的事,改天再教我就好。”她其实是没话找话,算是打招呼,也算是缓解刚刚自己忽然乱掉的心跳,也想给自己一个与他少接触、保持距离的机会。
没想到贺乐弦答得认真:“本来被老师逮着要画图来着,可我说今天有重要的约会,老师也就没为难我。”
陆笑的耳朵根红了红,却故意忽略“约会”二字,只心里嘀咕这贺乐弦不才大一吗,怎么老师还特意让他画建筑图。后来她才知道,贺乐弦的爸爸是建筑工程师,他自小耳濡目染,又有些天分,一些工程设计图早已经不在话下。
贺乐弦见陆笑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微微合上的眸子里光晕流转,温和地说:“我们开始吧。嗯,就先教你些简单的常识。”
陆笑点点头,走过去,极为认真地看着贺乐弦的手指在琴弦琴身上游走,没有发觉两人的头越靠越近。
快到饭点儿的时候,贺乐弦的教学才停下来,看着陆笑小心翼翼地捧着小提琴摸来摸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复述各零件名称和每根弦的音节,他嘴角忍不住弯起小小的弧度。这丫头学东西的态度认真、速度也不慢,实在是孺子可教。xing子也憨厚,当朋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