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脸上一僵,“没什么,我理解你意思就行了。”她迅速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她想严少辰若是和南侨太多了,只会jīng神崩溃。
程诺拎着一袋食品就和南侨走进了超市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上午十点多,咖啡厅里并没有几个客人,她挑了一处挨着落地窗的位置,和南侨分别点了饮料这才安安生生的坐下来。
可能南侨真是口gān了,当服务员为她端上饮料时,就见这姑娘头也不抬的努力与眼前的饮料作斗争。
程诺微微搅拌了杯中的咖啡,鼻息间尽是淡淡的咖啡香,她勾唇浅笑,道:“你在林修洋那,应该历练了许多吧。”
“唔,哪有,他整天说我办事不牢靠,安排下来的任务总不能实施。”南侨嘟着嘴,心想可算找到一能倾诉的人了。
“他可能平时一个人照理自己惯了。”程诺淡淡一笑,也不说别的,在这之前她只从严少辰的口中得知南侨在林修洋的公司上班,具体什么职务她并
不确定。
“哪有,他原来的秘书起码五个,原来的那些似乎是比我敬业。”南侨瘪瘪嘴,叹了声气,喃喃道:“哎,怎么霄霄就比我qiáng,她在洋子哥那里做的是财务副部长,能力却在我上成。”
程诺眼眉微微一扬,“这么说来林霄在他那里也算举足轻重了?”
“这个自然,林霄在国外修的就是金融类专业,拿了国际的CPA回的国,当时洋子哥请她去公司时,她还有些不乐意呢。”南侨仿佛已经陷入了当时的qíng景,完全没意识到这些话题事实上已经在危险边缘了。
“你别这么妄自菲薄,财务好比一个公司的脊梁,之所以说它重要是因为这些都与老板的钞票息息相关,可这也不能说明当秘书的就一文不值啊,若让林霄为他安排平时的日程,恐怕还会搞得一团糟呢,所以你们同样重要,只是职能不同罢了。”
程诺知道,这么有意识的引着南侨回答自己,心里虽觉得这事儿做的不磊落,可谁让她gān的就是这一行当,平时若想了解点什么qíng况,她绕的只会比这个多。程诺至今不能确定肖柯对林修洋的怀疑是否准确,可既然派了她做卧底,那她的任务就是调查出真相,若不是,她也会还林修洋一个清白。
※※※
程诺送走了南侨,转身便打了车往家走,在路上时她拨了个电话给穆一鸣,简单的说了几句今天谈话的内容,以及接下来需要他做的资料调查。
语毕,她合上电话,目光转向窗外,她百无聊赖的看着街道,今天艳阳高照,接近四十度的高温直晒在地面的柏油马路上,马路表皮上的那层沥青也被这高温烤的越发粘稠,周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街道上的人群被这样的天气晒得一脸倦意,多半是懒懒的走在路旁,直到她的视线转向一位身着常服的军人,烈日并没有冲散他的意志,面带微笑,步伐矫健地走在大街上。
程诺的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严少辰身着军装时走路的模样,曾有人说事实上大家都会走正步,区别只在于你的服装。军装会让你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走路,因为军装代表了军人的形象,每一个穿上军装的人都不容亵渎玷污它。
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拿起电话拨给了严少辰,只是等待淹没在数声的忙音里。
河虾并不好清理,因为壳质较硬,很容易划伤自己的手,程诺在水池里小心的清洗,回家时严少辰还未回来,gān活时似乎提不起jīng神,而且脑子
里一团乱七八糟的想法。目前,程闵之还并没有完全接受严少辰,总一副淡淡地表qíng对他。程诺知道程闵之不喜欢军人,如今他的女儿却违背了他的意愿,这个坎便怎么也过不来。程诺想若不是她自小独立,只怕此时她还在为程闵之同意婚事而犯愁。
她必须过的幸福,也必须让程闵之知道,嫁给军人,嫁给严少辰,她永不后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婚后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程诺总觉得这个家大多数都是空dàngdàng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夜晚寂静的只能听到窗外的虫鸣。就这么想着,她的视线竟模糊了。
“呀!”一不小心,清洗河虾的手用力过大,手指就被河虾的外壳划破,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清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忽而程诺耳后传来了一声低醇的男音。
她猛的回头,严少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弯眉笑时,挂在眼眶里的泪水似乎并不愿停留在眼眶里,也跟着被挤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