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_作者:薛之雪(103)

2017-03-30 薛之雪

  我很歉意地看看他,他释然地笑笑,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扇动了一下,让我有一种幻美的感觉。

  打了两个小时球后,我累得几乎要爬不起来。党寒夜给我买了一瓶牛奶,我一口气喝完,连谢都忘了说。

  我以为他是要让我出来活动活动,然后累了就能睡着了。但他并没有带直接我酒店,而是来到百老汇的一家剧院,剧院正在演一出传统剧目《天鹅湖》。我们来时已经演了一半,在黑暗的观众席,他牵着我的手,轻手轻脚地摸到座位。

  他的手温热有力,我的手激动地总出汗,被他牵手的感觉,我在梦里做过无数遍,当梦境变为现实,我的心激动地要跳出来。但他显然没有感到我激动,只是怕在黑暗中把我丢了,才牵住我的手找座位,当座位找到,他立刻放开我。我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坐下,只能手留余香的叹息着。

  台上可爱的小天鹅随着柴可夫斯基大师xing灵之作的音乐声蹦蹦跳跳,但我这个俗人本来就对音乐怀着敬畏的心无知,面对这种高雅音乐更加迷茫。扭头看看党寒夜,他安详地欣赏着。是啊,他本来就是一个导演,一个很有作为的艺术家,他的才华、品味、能力、地位甚至金钱都跟我不是一个阶层的,能和这样惊世骇俗的人物坐在一起欣赏舞剧,应该是我一生莫大的荣幸,连我们家的祖坟都该冒青烟了吧?

  我继续盯着台上,qiáng迫自己去欣赏、去领会、去品味舞蹈演员优美的肢体语言和大师的鸿篇巨制。但茫然依然在心头dàng漾,我打了个哈欠,茫然自信源于实力 六十五 明主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阳光轻轻地洒进房间里,明媚灿烂。我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好舒服,通透淋漓,畅快极了。因为时差,我好几天都没这样睡好了。

  不对,我蹭的坐起来,没错,这是我的房间,旁边是江水月的chuáng,但她已经不在chuáng上,可她的睡衣扔在chuáng上。看看表,上午十一点。睡了个大懒觉,我的时差终于倒过来了。

  问题是我怎么倒过来的?昨天晚上……天哪,我在剧院看着《天鹅湖》睡着了!而且党寒夜就坐在我旁边,他一定会笑话我不懂高雅音乐的,太丢人了!

  我在剧院睡着,醒来时躺在自己chuáng上,我怎么回来的?我的脸红啊,红得比秋天熟透的苹果还要红。

  掀开被子,我身上居然已经换了自己可爱的卡通睡裙!吃了一惊,除了不懂事的时候是妈妈给我换衣服,就从来没有让人给我换过衣服。那么昨晚是江水月还是党寒夜帮我换的?应该是江水月,不然我也不会睡在自己的房间。心中一阵后怕,如果党寒夜不是一个谦谦君子,那么我现在将会是什么样……我已经不敢想下去。

  门开了,江水月笑盈盈地走进来:“睡得好吗?小宝贝儿。”

  我红着脸点点头。

  她坐在我chuáng边笑道:“我可没睡好,寒总半夜敲门,把我惊醒后,我再也睡不着了。”

  他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横抱着女主角?还是像《我的野蛮女友》里的男主角那样把我背回来?还像《水浒传》里的英雄豪杰一般,腋下夹着我回来,哐当扔在chuáng上?

  “你们昨晚去哪了?你居然能睡着了!”女人都有很qiáng的好奇心,就算对那个已经不再追她的男人。

  “寒总先带我去打篮球,累得半死,然后去看音乐舞剧《天鹅湖》,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现在看来,昨晚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睡着,不再受时差的折磨。

  “寒总很会体贴女孩子的,”江水月笑着说,“他叮嘱我必须给你换睡衣,为了给你换好衣服,我出了几身汗呢!”

  我红着脸低声说了句谢谢。虽然她在笑,但我还是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缕失落。我很想对她说:我把你当姐姐的,我很喜欢寒总做姐夫。但这样的话我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我知道她不会选党寒夜。何况覆水难收,就算她回头,他未必还能接受,受过伤的心不会留不下任何痕迹。

  “要吃饭了,起chuáng吧。”她说完站起来去了卫生间。

  我使劲儿伸了个懒腰,从chuáng上爬起来,站在窗前远眺,这个陌生的大城市一片高楼林立的繁华景象。时差倒过来了,再也没有理由偷懒了,在这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等着我的加入。

  到餐厅时,党寒夜已经订好了位置等在那里。所幸我们不是来得最晚的,还有两个模特比我们晚到3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