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总部要发救济金我一定记得推荐多给你发点。”
“好好,记得我就好。”
办好手续,和与我不错的同事们告别,大家要中午给我摆送别宴,我也不是离开海都,不要大家破费,但拗不过来。
整理物品时,最舍不得我的化妆箱,用了这么久,都有了感qíng,去上jiāo的时候,江水月过来说不用了,化妆箱就送我了,就当给我的陪嫁,去总部工作还是要用的。多好的老板!
中午大家在杏花楼为我送别,我破例喝了一些酒,头有些疼,饭后几位同事将我送回去。大家请假在我家玩儿一下午,算是凑伙给自己放个小假。知qíng的同事给我们讲,寒夜为了把我调到总部,很是费了一些周折,江水月死活不放人,中了寒夜的圈套,输了要赖账。最后寒夜以权压人,压下来,江水月才不得不放我。
我心里暗想,难不成我现在成热门人才了,两个老板这么挣来抢去。他们是看中我哪一点了?化妆化得好?好像也不至于热成这样子吧?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那套深蓝色职业套裙。把洁白的衬衣领子勉出来整整齐齐,努力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白领丽人。
不确定新的工作单位怎样停车,我不敢骑自行车,乘地铁去了韩乐翔总部。之前我也从总部的门口经过,是前海都第四棉纺织厂的厂址,前些年停产后,寒夜将整个四万平方米棉纺织厂买下来。随着城市的扩建,这里已经成了繁华地带,而这片四万平米的中心地带也被众多人觊觎。
无论周围地价如何飞涨,寒夜就是不对这里进行开发,而是把这里作为自己公司的办公场所。
一路,我努力想象,他们怎样在旧纺织厂办公。
出了地铁口,步行一段路,棉纺厂锈迹斑斑的大门掩映在大树下,我的心跳加速。
大门关着,我从小门进去。
“gān什么的?”
我被吓了一跳,一个头发花白的矍铄瘦老头怒眉横目地瞪着我。
“我……我……我是来上班的。”我被吓得连话也结巴了。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像在审视外星人,说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的工作证呢?”
“我是第一次来上班,我是来报道的。”
“原来是新来的。”他的脸色和悦了一些,“你的聘任书呢?”
“没有……”江水月没说给我什么聘任书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没聘你,你来上什么班?不要以为混进来就可以当明星。没那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寒导是不会见你的,出去出去。”他边说边向外推我。
眼看就把我推出韩乐翔的大门。我急了:“我是从寒月公司调到总部来的,我不是来当明星的。你不要这么武断好不好。莫非寒总调动员工都要向你看大门的汇报一声吗?”
“你刚刚说什么?说我是看大门的?”他愤怒地看着我。
“嗯,你不是看大门的,你是统战部保卫科的。”
“嘿嘿,”老头乐了,“小姑娘还挺逗的,我告诉你,我是韩乐翔集团安全部副部长。不准再叫我看大门的。”
我乐了,究竟是寒夜封他的官儿。还是他自己封的?安全部副部长,不如直接改国防部得了。
“知道了,部长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本正经地拿出来客登记薄。
“薛之雪。”
“写下你的名字,写明你来的缘由。”
我也不是来客,但我犯不着跟这种怪老头争执,按他要求一一写下。
他一一过目后,提起电话拨了号,清了清嗓子道:“喂,阿寒,有个小丫头说她从寒月公司调来这里上班。”他是用海都方言说的,但我已经能听懂海都的方言。
“……”
“她说她叫薛之雪,我还没看她的身份证。”
“……”
“好。”
他放下电话,才指着通往里边的一条宽路道:“从这里一直向里,第二个路口左拐,一直走,看到写着第四车间的牌子,就是寒总的办公室。记住了吗丫头?”
我点点头,莫非寒夜在纺织车间办公?
“不要乱跑,地方很大,走丢了赶不上吃午饭。让我们安全部的同志把你当间谍抓起来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