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没再迈步向前,低头看看手里还拿着一个莲蓬,侯羽箭冒死给我藏匿下来的,却又被这个人逮个正着,我是不是该转身逃走?
但是晚了,他已经转过身来。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又转过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他的车,打开副驾座的车门,然后望着我。
这意思是让我上车吗?他让我上车,我就上吗?我应该不理他,然后回去开自己的车,但是我俩脚好像有了他就不再怎么听我的话,向着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他笑笑:“上车。”
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还是弯腰钻进他车里,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很不自然,我很久没有坐过他的车了。
他从另一侧上车,但是没有直接发动车子,而是凑过来给我系安全带。哦,我忘了,按说不该劳驾他的。系好了安全带,他还是没有开车,将一包东西放在我面前,然后才系他自己的安全带,发动车子。
这么大一包东西放在我腿上。但是也不太重,什么呢?我疑惑着打开口,莲蓬!一包莲蓬。
我不解的看他,他一边开车一边道:“后面还有两包,我帮你送家里。”
我忙回头,后座上果然放着满满两个**包,这就是侯羽箭说的两麻包莲蓬了。
他说给我送我家里,哦,他是怕我再为了摘莲蓬掉进湖里丢人现眼,我不怕丢人,韩乐翔的CEO不能丢那个人。我可以理解他的心qíng。
然后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也一直安静的开车。
整理今天的思绪,发现很乱,不过也不是无章可循,可以总结为四个男人。
第一个,该死的侯羽箭,他说喜欢我,但是绝对不会要我,我要报仇的;第二个,发神经的吴磊,他说喜欢我,但是不想要我,如果有足够利益,可以考虑要我,严重怀疑他今天jīng神病发作;第三个,王子谦,他说喜欢而且想要我,但是有点麻烦,不过他会想办法克服的,其实他用忙着不克服,我不着急嫁给他;第四个我扭过头,将脸靠在座椅靠背上,望着这个男人,我不得不承认,男人开车的样子确实比女人帅,这点女人不要跟男人争,就像男人也不要跟女人争穿裙子,他们永远穿不出那种意境。
他什么意思?既不喜欢我,也不想要我,就想送两包莲蓬打发我?
我发过誓,今天只要有人向我求婚,是两条腿的我就答应,现在看来,没有希望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12点过了今天了。
我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直勾勾地盯着他,心里胡思乱想着。
“看什么呢?”他突然说话。
“哦,什么都没看。”盯着你呢,你什么都不是。
“我什么都不是。”他脸上有些玩味的笑意。
真的怀疑他会读心术。总能把我想的准确地描述出来,难怪他在商场永远不败。
我撇了撇嘴角,坐正身体,不再盯着他。
车子拐进小区,很快到了我家楼下,车灯照亮了一个一身黑色长裙身材美好的女人。
“阿鑫!”我脱口叫出,心中疑惑意外,也不意外,原本,今天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可是,她心爱的已经答应娶她的未婚夫为了一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放了她的鸽子,按常理,她早就该来找这个女人算账的。
“闭嘴,阿鑫是你这个低贱的女人叫的吗?”她冷酷愤怒的音形终于bào露了她公主的本来面目,而不是那个左一口小雪姐、右一口小雪姐的乖妹妹。
我没有开口回击,今天她说什么我都忍了,因为我曾经体会过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娶了别人的心境,我能理解她此刻的感受。我想失恋应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应该和她同病相怜。所以今天,子夜以前,她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容忍,将来也不计较,这是我忍耐的限度,这是我对她的同qíng,但是过了这个时间,她就没有再放肆的权利。
“薛之雪,你告诉我,你究竟对阿谦哥哥用了什么幻术?他竟然会什么都不顾,他居然要退婚,他怎么会退婚?一定是你,你手里握着他的把柄,让他才不得不屈从于你的yin威,说啊,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她有些歇斯底里的上前抓住我的双肩乱摇。
她原本美丽的长发被风chuī得有些凌乱,她的眼睛红肿,眼里迸发着仇恨的目光。那种仇恨的光芒摄人心魄,我一时被摄住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他们都会迷上你?他们什么都不管了,哥哥都不管了……”她的力气真大,捏的我的胳膊有些疼了,她还不罢休,举起手向我脸上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