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寒夜放下话筒,伸手抱住我,把我拽到台上。我就这么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只蓝鞋,一只白鞋的被他提到万人瞩目的舞台上。放眼望去,真正的人山人海!
党寒夜单膝跪下,跪在我面前,台下,口哨声起哄声,一làng高过一làng。
“雪,嫁给我吧?”他抬头望着我,目光澄澈如清泉,里面倾注了似乎是一个男人一生的爱和承诺。
梁美红和梁思思母女在做什么?做好一桌子热饭好菜,等着她们家的男人回来一声尖利的口哨划破我的思绪,我居然在家乡父老万人瞩目下走神儿!
扭头,爸爸妈妈姐姐姐夫们都用焦急的目光看着我,妈妈口里似乎还在说“傻妮子,快答应啊!”
我收回目光,党寒夜依然跪在我眼皮子地下,执着地望着我。他越来越英俊的脸庞,曾经是我最渴望的梦想,我现在是否唾手可得?
台下越来越乱,如果发生踩踏事故,那将是我的罪恶,我必须先平息这场混乱。
我伸出右手,缓缓,缓缓放进他等待的手里。
全场沸腾了!
党寒夜站起来,在我额头上用力亲了一下,蹲下身,将我竖着抱起,举得高高的,向台下走去。
猴子和小五跳上台,拿起麦克风,组织维持现场秩序。阿灿和飞鱼跟着我们过来。
看着被猴子和小五控制住的场面,我心里松一口气,党寒夜手下的人全是jīng英,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来历,但林启峰的身份就告诉我,他们每个人都不简单。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八十 咱们去睡觉
二百八十 咱们去睡觉
到了姐姐的办公室。党寒夜才将我放下。
姐姐识趣地给我们关上门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俩。
我去了姐姐的办公椅上坐下,愣愣坐着。
党寒夜去镜子前拿了一把梳子,过来要给我梳头发。
我冷冷地道:“别碰我。”
他的手停在半空一下,然后乖乖地收回去。
“小雪,对不起。”他很粗涩的声音低低的,好像生怕自己又犯错。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些年是我一厢qíng愿了,我梦醒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尽量用一种正常的口味说。
“你让我去哪里?”
“那不关我的事qíng。”
“我是你的人,我就跟着你。”他耍赖。
我苦笑了一下:“寒先生,寒总,求求你,放过我,这世界美好的女人多的是,我已经三十岁人老珠huáng了,求求你,别再打扰我。”
“你还记得七年前咱们的约定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七年前,参加完欣欣的婚礼,我忧愁地怕自己成剩女。党寒夜说,如果到我三十岁,他四十岁,如果我们两个还单身就结婚。我曾经很渴望这个时候,但我现在很后悔。我冷冷地道:“我不记得了。”
“我忘不了,我要履行承诺,你不能骗我,刚刚在外面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他一副qiáng势的样子。
我也耍赖道:“我后悔了,我要反悔。”
“我不许。”他将我的椅子转过来,一手扶在一边的扶手上,对我形成包围之势。
我向后紧紧靠在椅背上,愤恨地道:“不要侵略我的空间,我讨厌你!”
“可是我爱你,你把我的魂儿都勾没了,还不准我侵略一次?我不但要侵略,还要侵犯!”话音落,唇已经压过来。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拦腰抱住,我捶打他的肩膀,他狂吻我的唇瓣,似乎要把我整个人吸进体内。我终于没有力量再反抗了,他的唇从狂野变得柔和、深沉、专注、长久……浸润进我心田、我的世界最深处……就像暖流,不,电流流过我的全身,整个世界跟着dàng漾、颤动,我柔软的舌头忍不住去缠绕,缠绕那个qiáng势入侵者我喘着息睁开眼。他的鼻子贴着我的鼻子,眼睛望着我的眼睛,眼睛弯弯,有抹坏坏的笑意。
我狠狠推开他,他后退两步,然后又走回到我身旁。
“走开!”我拳打脚踢。
他gāngān挨着:“夫人哪,为夫知道错了,qíng愿跪搓板的。”
“滚!”我依然很激愤,“谁是你夫人?梁美红才是你太太!”
“小雪,”他半跪在我面前,双手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不管你信不信,都请听我解释完,如果因为梁美红你不要我,我会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