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螺老师。”
“你知道你已经旷了一个月课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退学费给你的,不是我不教你,是你自己不来!”
“不用退学费给我,你就再延长我一个月的学习期,反正我很喜欢跟螺老师学画画的。”我说的是实话,跟他学画画,同学们老逗他,整天笑得肚子疼,就好像我的高中时代。
“好吧,我只给你延长一个月,但课内容不符不管,我不能只为了照顾你一个人……”螺老师啰啰嗦嗦讲得我耳噪。
下了火车,又被林羽石数落了一番,上午十一点,总算摆脱了这个麻烦的男人到家了。
打开房门,屋里很安静,这个时候,江水月应该在公司吧。
放下行李,先换拖鞋。咦,怎么会有一双男人的鞋?我的心不由紧张起来。江水月的拖鞋不在,说明她在家,客人拖鞋少了一双,是那个男鞋的主人穿了。我深吸一口凉气,拿起行李箱,小心的回自己房间。关紧房门胡乱猜想。
重来的huáng金时代 四十 回家撞到jianqíng
上班时间,江水月和一个男人在家,而且在她卧室里,他们在做什么?孤男寡女,卧室门紧闭,能做什么,我傻呀。他们会是什么关系?还能什么关系,都这样了,我真傻。那个男人是谁?党寒夜?不,绝不可能,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南京忙碌。那就是另有其人。
我的心荒凉地悬浮着,首先想到的就是党寒夜,可怜的党寒夜,死难在即,心上人投入别人怀抱,他那么的重qíng重义,能受得了这些打击吗?
我太傻了,人都死了,还在乎打击吗?红尘纷扰,皆终于死亡,人死如灯灭。可是我已经死过了啊,我不是还在红尘中烦扰吗?兴许党寒夜也会穿越,摆脱那副丑陋可憎的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穿成一个俊美男子,加上他不可估量的才智,那种生活可是滋润的无以形容啊!
可是不管怎么想,我总是不能释怀,甚至我都不能想象这世界他突然消失了,我会如何的悲伤。为什么江水月不喜欢他?难道还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chuáng头的闹钟滴答地指向正午十二点,我就这样替别人胡思乱想了整整一个小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厨房里除了方便面什么都没有。出去买了一趟菜,回来后,那双男鞋还在鞋架上,莫非是我冤枉江水月了?家里根本没有人,江水月没有和某个男人在她卧室鬼混?
想来也奇怪,我和江水月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对我也不错,认识党寒夜时间远没有她长,并且也没有过多接触,但我的天平就是向党寒夜倾斜。和那个男人上chuang,是江水月自己的事,但一想到她背弃党寒夜,我就很生气,甚至无名的火气在胸中乱窜。所以我只给自己做了吃的,刚吃几口,里边有了响动。我的心怦怦乱跳,以致江水月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出来的前一秒我还奢望着只有她一个人,她爱的还是党寒夜。
见到我,江水月一往的热qíng:“小雪回来了呀!”然后上前拥抱我,我很不自然地被她抱住,心里甚至有些厌恶,因为她背叛了党寒夜,她的身上沾染了别的男人的气息。
然后她就给我介绍他的男人:“我的男朋友姚增哲,阿哲,这就是我给你说起的好妹妹小雪,可爱吧?”
“你好小雪。”他文雅地对我笑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姚增哲,将来的奥斯卡大导演,而且他长得很帅,三十多岁样子,正是男人最诱人的年龄,文雅沉稳洒脱,气质里还流露着一股男人特有倔qiáng。的确,在他与党寒夜之间抉择,除非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否侧党寒夜永远不会看到胜利的光线。
但是,我就对姚增哲没好感,就算他对我友好地笑,就算他很帅,就算他是将来中国最大牌的导演,那也是因为将来没有了党寒夜,我这样想。
“你好姚先生。”我表面含蓄乖巧,谁会知道我的内心正在如何的诅咒这对“偷qíng”的男女?
“好久没吃小雪做的菜了,好香啊!”江水月望着我摆在餐桌上的仅有一个人分量的菜,赞扬道。
连我也搞不清,我的菜做的寡淡无味,怎么会把这位吃过山珍海味的仙女的胃给抓住了?有时候,她宁愿放弃大饭店的饭局,也要留在家里吃我做的小菜。
“水月姐你们先吃,我再去做。”人家要吃,我自然不能说我就做了一个人的分量,没你俩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