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文睿扔了毛巾,清理后面也是个技术活。
水流冒着白气,文睿喜欢较高的水温,这让他觉得舒适。都做到这种地步,他除了不甘心自己是被压的那个外,倒也没多大想法,或者难以接受。
对祖天戈,已经宽容到这种地步了么?
文睿下巴尖挂着水珠,全然没发觉被热气一蒸,从颈部至腰线,密密麻麻全是紫红色的吻痕。pào/友。一个火一个包,被火包围的朋友,还真形象,那时可不就像被火包围着吗?文睿低头想事qíng,不知自己怎么会用到这个词,他可真敢说。
祖天戈推门进来,浴室传来水流声,他没继续往里走,把帽子扔到书桌上,小步跑了出去。
文睿洗完澡,浑身舒服一截,只是不想动,动一动腰酸背痛,被人把大腿挽在胳膊上鏖战这么久,他能舒坦么?脏衣服塞在桶里不想洗,文睿爬上chuáng,受过肆nüè的部位对着天花板,微阖眼皮假寐。晚上应该没有事,由于他们部队的xing质,也许这一刻还健在,下一刻就不知裹尸何处,上头没有过多占用休息时间,不排除哪天队长们心血来cháo,拉着自己的队伍出去遛弯。
约莫十分钟后,祖天戈轻手轻脚地进来,抬起胳膊掩门,将邻寝的嘈杂与欢笑声隔绝在外。文睿没理他,但他在枕边放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抱着gān净衣服进了浴室。文睿睁开眼,懒散地伸手一捞,药?
顾不得后方撕扯的疼痛,赤脚下地往浴室冲,祖天戈没锁门,文睿踢开时他正脱裤子,上身赤/luǒ,愣在当场,讶异地瞅着文睿。无论什么时候看,祖天戈都拥有一副完美比例的身材。文睿举起药,体温有了小小的爬升,好在外表正常,浴室里一度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心跳。
“你这是?”祖天戈gān脆脱掉裤子,直起身,玩味地说:“还要来?”
文睿的手抖了抖,忽视对方下/体的凶器,很快恢复镇定,“哪来的?”
“肯定是找医生拿的。”祖天戈皱眉,难以理解文睿的问话。应该不是幻觉,也不是浴室太热,那小子的脸确实红了,锁骨处的吻痕被热气一蒸,比在外面更加撩人。“你别慌,我哪能把这事到处跟人讲呢?”祖天戈一脸惋惜,心想这么个聪明孩子居然傻了。
文睿手指用力,软软的药管瞬时凹进去一片。
“我对医生说我便秘。”祖天戈指了指后面,“很严重,流了很多血。我把症状告诉他,他就给了我这支药。”
文睿羞臊得无以复加,他真是个笨蛋,居然跑来问这个?表面不显山露水,只见眼神闪烁,祖天戈心知肚明,关起门后笑了个胃痉挛。文睿听到那一串串压抑的笑声经由门fèng溜出来,在两人的寝室里回dàng。
笑声穿透时间与空间,消散耻rǔ与不甘,想要记忆中阳光微熏的午后,如高悬于空,太阳般耀眼的那个人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即便仅此一刻。
文睿低语,还是笑着的你,最好。
洗掉污秽,但洗不掉好心qíng,今天傍晚时分的祖天戈估计是苍láng基地里最快活的男人。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文睿的棉被中间竖起一座小山丘,明显有人躲在里面抹药。
“啧。”祖天戈爬上文睿的chuáng,三下五除二掀起棉被,文睿光着臀,满面怒容,却无法冰凉冷硬地瞪他,修长的手指涂满白色rǔ状药膏,令祖天戈想到不久前他也曾这样深入文睿的禁区。
“滚!”文睿只想到一个字,今天大脑短路,没治了。
祖天戈觉得自己帮不上文睿的忙,帮下去,整间寝室非得着火不可。悻悻地转回去,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文睿自己摩挲jú/花的模样。得!他趿着拖鞋,提了两只塑料桶往贾鹏的寝室钻。贾鹏的寝室没人,这个时间应该在穆晟他们寝室玩双升,祖天戈到公共洗手间打了水,先泡上,然后溜达到穆晟那找贾鹏拿了钥匙,准备把自己与文睿的衣服一齐洗了。
隔了好久,文睿知道祖天戈已经不在寝室内,上完药从棉被里探头,蓦地发现自己搁在外面的一桶脏衣服不见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cao!谁知衣服上有没沾上什么。cao!虽然祖天戈也有份,但……文睿把脸埋进枕头里,迷迷糊糊会了周公。
天台上晾满了衣服,祖天戈刷拉抖开衬衣,霎时迎面扑来一股皂香,这种味道通常意味着gān净,闻起来就像母亲。张涵兜着脸盆上来时见到祖天戈,两人皆是滞了半秒。“晾完后咱俩一起抽支烟?”张涵指了指自己的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