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祖少游好奇地抬起头,“是方卓?”
“虽然行事方法与以往大相径庭,但中国政府猜测和组织有关,调集军队封锁边境,大小毒贩纷纷落跑,摆明了要进行地毯式搜索。”这次说话的是孟然。
文睿不相信。孟然是石彬达的人,石彬达现在已经排除在赤色黎明的权利核心圈之外,那么石彬达不可能知道方卓的想法及行动。同时,能让政府利用舆论掩盖真相的事qíng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他觉得,除了武警,说不定边境那边还有自己熟悉的面孔。
……苍láng在行动。
是夜,边境城市临沧武警哨所爆炸现场,两具尸体血腥焦黑,大腿、胳膊与身体分家,仔细看去,唯有小片绿色的布料还完好无损。
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附近一带已经被公安部门找理由封锁了。但夜晚那巨大的爆炸声骗不了人,从岩尖过来开会的田立国少校跟随战友一起到了爆炸现场,发现现场除了武警,居然还有两张熟面孔——张涵和罗子山。
张涵和罗子山换了武警的衣服,神色严峻,一直蹲在弹痕前指指点点。田立国走过去打招呼,罗子山起身,熟络地搂着他的肩膀笑了,“田少校,裴吉吉怎么样了?他跟你一起过来没有?”
罗子山戏称裴喆为裴吉吉,他觉得名字里要是有两个吉,在这边境凶险之地,裴喆一定能事事逢凶化吉。可是罗子山没想到,田立国听到裴喆的名字后脸色都变了,支吾了半天什么也没说,把人急得跟什么似的。
张涵也站起来,“像话吗?现在有时间让你问些有的没的吗?怎么一点都不严肃!”
“是!副队!”罗子山把“副队”两个字咬得死死的。
田立国微微有些惊诧,张了张嘴,yù言又止。不过罗子山眼快嘴更快,也有点故意挖苦张涵的意思,立马在田立国耳边说道,“祖副队调走啦,上次在他病房里照顾的战友也调走啦,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哟,我这人念旧,喜欢碎碎念,这点不好,老被张副队训。”
“田少校。”张涵的太阳xué突突直跳,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他们是高升了,保密级别比我们这还高。”
“哦,那真是恭喜了。”不知怎的,田立国突然觉得尴尬。
张涵点点头,没再说话。罗子山甩着手走到一边,十分钟后,他俩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转眼间绝尘而去。
“上头说,这次的袭击已经定xing为恐怖袭击。下手的是东南亚那个叫赤色黎明的组织,但实力比以往更qiáng,作战方法有点老美的影子。”一名武警少校附在田立国耳边轻轻说道。
“老美的特种部队当年也曾详细研究过老红军的游击战,说起作战方法,我国认第二,世界哪国敢认第一?”见到两名今年刚入伍的小战士惨遭横死,田立国的心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痛得发麻,“这口气上头绝对咽不下去,看着吧,如果搜集了足够的证据,我们一定有所行动,毕竟他们已经出现了。”田立国望着吉普消失的方向,眼睛很亮。
雨林深处,一队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与一队牵着马匹的毒贩缓缓往老缅边境走去。毒贩说,石彬达让祖少游接的人在缅甸,这就有点奇怪了,huáng泉怎么想都觉得是个yīn谋。
huáng泉的同事眼镜豆卧底在赤色黎明里,他提供的关于孙杨的信息和阿鲁口述的基本一致,同时,裴喆与石彬达的关系也被他证实了。眼镜豆从孙杨某个手下那里探到口风,有人以跨国公司到老挝做橡胶生意的名头往老挝注入大量资金,那个公司最大的股东身份十分神秘,据说是某国政府的qíng报部门。这么一想,再联系身上这套价值不菲的靠科技装备,huáng泉几乎可以断定是哪个国家在中国政府背后搞小动作。现在,西双版纳、临沧和普洱等边境城市都已经限制游客进入,当地黑势力纷纷外撤,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偏离了原先的计划改道缅甸……
文睿叩了叩huáng泉的头盔,huáng泉从沉思中惊醒,看着文睿,“嗯?”
“你要照顾好自己。”文睿沉沉地说。接着,目光转向祖少游的后背,那人正眉飞色舞地调侃孟然。
“我有那么弱吗?”huáng泉故意瘪着嘴说:“你还是看好你的祖大少吧。”特工huáng泉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在这片危机四伏的雨林里冒着枪林弹雨追逐,他真能全身而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