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俊生哭丧着脸哀求地看着二叔,“二叔,你说句话呀。贺家的人现在哪有那个能力还俩千万的债务啊,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爷爷,你说句话吧,您跟贺长宁说句话让他放过我们吧。”
贺老爷子qiáng撑着一口气,看着顾丞,“你就不怕我把那件事公之于众?你可想清楚那后果,你能不能承受。”
顾丞微眯着伶俐的眼睛,自然明白贺老爷子说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心里想这家人真是不到huáng河不死心,“贺老爷子有兴趣大可公之于众,商家再加上我顾家想保住一个人相信不难,只是,贺老先生你有那个胆吗?”
顾丞微眯着危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座的贺家人,如果贺老爷子敢那样做,那会他会让贺家所有的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贺老爷子颓然跌坐在软软的沙发里,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唇枪舌战你挣我夺了。
贺家的客厅里一片哀嚎声,喧闹的如同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你埋怨我引láng入室,他怨恨他废物无能,一时间在外人眼中的显赫的家族再也没了金尊玉贵的教养,如同平凡的贩夫走卒一样为了丁点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顾丞冷眼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的贺家人血盆大口直咬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相互间推卸责任,破口大骂鄙视手足至亲的无能愚蠢。而他就像个看客一样看着他们,心里悲凉寂寞,曾几何时顾家人在遇到危难时也是同样的嘴脸,而他就像今天这样,完全像个外人冷眼旁观,心里的最后一丝寄托就这样被这些龌龊肮脏的所谓的家人碾得粉粹。
亲眼看着贺长宁在尹家挣扎生存,然而那样的环境你没有让贺长宁变得堕落不堪,反而心思纯善温良,秦姨只是个下人,但是贺长宁却待她如母,不仅因为秦姨在那样艰难的岁月里抚养他长大,更因为贺长宁内心的孺慕之qíng,那qíng感感动了他,顾丞心里极度渴望贺长宁能对待他像待秦姨一样,可是他又害怕贺长宁眼睛里的不屑和鄙夷,毕竟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样矛盾的繁杂的心qíng,时刻折磨着他。
今天在贺家又上演了这一幕曾经让他厌恶的家庭伦理悲剧,他心里更是渴望贺长宁的qíng感,也许是为了能得到贺长宁的一点点感qíng,哪怕是看他一样,正视他的存在,这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心理安慰,为此他会铲除所有破坏他们父亲相见相认相处的任何因素。
对贺家本就厌恶至极,如今有机会彻底解决他,顾丞乐意之至为儿子扫清一切不安的因素,为孙子们创建一个安全幸福的生活环境,他也可以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孩子们幸福,如果他能融入其中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贺家人相互咒骂埋怨的时候贺老爷子再也经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贺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送去医院,医生诊断后,告诉贺家人,贺老爷子急火攻心又中了风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醒过来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彻底瘫痪的废人。
贺家人一听这个消息后都慌的不得了。就在贺铭凡还守在医院里的时候,贺家的几房人有的卷了家里的财产跑路了,有的变卖了手里的房产躲了起来,贺俊生在家里人都忙着卷财说的时候。竟然把贺家老宅偷偷变卖了,拿着钱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新的房主上门看房子的时候,贺家人才知道贺俊生的所作所为,尽管也据理力争过,但是人家手里掐着正规的过户手续,没逃跑的贺家的几个人不得不收拾行李搬出贺家老宅。
曾经显赫一时不可一世的贺家,就这样在贺家自己人的手里分崩离析彻底瓦解了。
贺铭凡卖了身上仅有的奢侈品给贺老爷子jiāo了住院费,自己只能在几十平的小出租屋里一边照顾贺老爷子,一边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勉qiáng度日。
知道了贺家的事,贺长宁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稍微的唏嘘了下,然后说道,“简之,你厉害。”伸出大拇指比了个赞。
商御尚笑眯眯的邀功,“那是,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敢打我老婆孩子的主意,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和觉悟。”
看着商御尚的嘚瑟劲,贺长宁给了个绵长的深吻做鼓励,“gān得好,但凡想着打我们儿子的主意的人,统统铲除,不留后患。”
商御尚亲昵的蹭了蹭贺长宁温润的脸颊,心里溢满了幸福感,“知道了,宝贝儿开心什么都重要。”
小五对于自家少爷这种腻歪人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前那个冰山一样的面瘫少爷在遇见宁少爷以后彻底消失了,当然只是在宁少爷面前消失,其它人是没有那个荣幸可以见到少爷这样妻奴的一面的,自己有幸沾了宁少爷的光,可以随时欣赏少爷各种宠老婆的行为,还蛮有趣的,但是有时还真是挺nüè人的,毕竟自己如今还单着呢,所每天这几个守在少爷和宁少爷身边的人大都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