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华轻笑着说:"我只是不想叶加落入king的手里,至于除掉你,只是想是不是这样,我再动手的时候,没有人会再派那么些虾兵蟹将去碍事。"
"你不要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你只怕也没按着什么好心吧。"我冷哼道。
"呵,呵,……"他短促地笑着。"当然,可我与king不同的是,我只想活在世上快快乐乐的占有叶加,可king却想把他拖到地狱里去。你知道吗,听说king最喜欢听叶加呻吟,叶加漂亮的嘴会说很歹毒的话,不过你猜猜他肯不肯呻吟呢?"
我无法回答他的话,只有在哪里喘着气。
莫日华又接着说了,"如果我得到叶加,想听他呻吟,最多也就是替他打两针chūn药。可是king喜欢用鞭子抽叶加,抽完了他就会很兴奋的qiángbào叶加,而且king的体力真得很好,他经常qiángbào叶加,可以说随时随地。他回来的前三天,当众qiángbào叶加的次数都不止三次。"
我觉得心像被谁生生剜去,捂住了眼睛,吃力地说:"你别再说了。"
莫日华冷哼了一声,说:"你这就受不了吗,还说想救叶加。
"你们,你们休想关住他。"我粗重喘着气说。
"哈哈,这世上如果有一千种可以让人失去抵抗力的办法,king至少知道九百九十九种。同样的,如果有一千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king能想出第一千零一种。"莫日华嘲笑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听着,我一定会抄了你们的窝。"
沉默。
然后,莫日华说了一句话,他说:"叶加等着你。"说完就掐线了。
我麻木地站在原地,耳边是嘟嘟的断线声。那个小男孩轻轻将话筒从我手里抽出来挂回原地,我转身出了暹罗的门,然后在那条大街上发疯般狂奔了起来,一直拼命的奔跑,我听到了汽车的急刹车声,我知道我撞翻了人家的摊子,撞倒了人,可是我就这样跑着,不能停下。我一直跑,直到看到了河流,我跑到了桥上,对着那蜿蜒前行河流,嘶声竭力的狂叫着,叫到后来,我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无谓的张着嘴。我无声地说:"叶加,请你,一定,一定要等我。"
当日我就乘坐了飞机返航,我要抓紧时间去救叶加。半夜时分我回到了队里,让值班的刑警去通知小风过来。小风来了之后,我让他把叶加最近所有的工作日志都拿来,我相信叶加一定会找到一些关于king的蛛丝马迹。
等小风拿来了所有的日志,我在灯下翻了整整一夜,发现叶加在半个月以前一直都在查北京的人事档案,所有的认领档案,甚至还有十一年前所有的北京jiāo通事故档案。
他居然在查谭文,我不可思议的想。没错,这些所有的要素综合起来,他查得人一定是谭文。谭文,我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张斯文的脸,为什么叶加去要查他。我咬着手指头,突然跳起来,抓起衣服,我要去北京。我要亲自去找到答案。
当我走在阔别了好多年的故土上,已经是第二中午,北京chūn天气候也还算差qiáng人意,没有太大的风沙,阳光很充足,照在那些宽宽平平的马路上,给人一种康庄大道的感觉。我回到家门口,警卫拦住了我不让进去。我说麻烦通报一下宋庭,就说宋弈伟求见。警卫的脸色变得很古怪,匆匆忙忙打了个电话,就赶紧将铁栏门打开。我背着个包进了好多年不曾返回的家门,我知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很láng狈,可以说形容落魄。而我用不着掩饰,我gān得那点事,父亲恐怕比我还清楚。当我走进大厅就看到父亲,他站在那里显然在等我,一看到我那幅样子,就皱起眉想说什么。我已经粗bào地打断了他,说:"你要是见我不顺眼,我可以出去住。"
父亲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没见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么一句,愣了一下方说:"我只是你见很累的样子,想让你回房睡一下。"
愧疚一下子弥漫了我整个心头,看到父亲已显老态的模样,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叶加出事以后,我在同事面前流过泪,在佟蔚面前流过,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抽泣过,可是没有像这样放声的大哭。想起父亲,想起叶加,我现在才明白自己真得是个混帐。
等我哭够了,父亲方平静地说:"去休息吧,会哭就好。"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都在调查谭文,我走遍了当年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读过的小学,中学,高中,十一年前的往事调查起来并不是一桩轻而易举的事。好在当年一个孩子因父母车祸同时身亡,而被香港亲戚收养算是不大不小的新闻,所以好多人还能记得谭文。所有的证据都证明确实有这么一个孩子曾经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我看到那些发huáng的档案上谭文稚嫩的脸,那五官,那表qíng,错不了,就是谭文。我忽然有一种感伤,这是他与叶加出事以来我第一次为他而悲伤。最后我在一叠旧的居委会日志中幸运的找到了叶加的笔迹。他显然在一张纸上进行他的分析,一排有顺序的年历,他只在谭文的父母亲去世与被他叔父领养这二个月空档上打了个问号,但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在父母双亡后通知他千里之外的亲戚,再加上办葬礼抚平qíng绪也需要那么多时间吧。因此叶加在最后的结尾处,写下了"正确"两字。我看着他清秀而端正的字迹,眼前仿佛出现了叶见端坐在台前皱着他漆黑的眉分析数据资料的模样。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折叠好放放入口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