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椮,那边出什么事了?”潘森提高了音量询问。
“潘……门……”
“他是经理!”
“拦住他!”
“……帮凶……”
“走狗!快……拦住他……”
……
潘森听不清艾椮的话,电话那端吵吵闹闹的咒骂声却清清楚楚地通过话筒传到潘森耳中。
潘森还想说句什么,艾椮却挂了电话。
潘森急急忙忙地下chuáng,不料动作太大,牵扯到后面的密处,钻心的疼,站起来腿都在打颤,身体晃了晃。
早在潘森电话铃声响起时就醒了的凌君伟赶忙一跃而起,伸出长臂,牢牢地扶住潘森的腰。
“我没事。”
潘森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不适,疾步走到洗手间,开始洗漱。
凌君伟看着潘森急到就这样光luǒ着到处走动都没有察觉,在心里庆幸,幸亏窗帘都拉上了。
潘森在洗漱过程中,隐约看到凌君伟似乎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潘森才想起自己此刻还是赤条条的,凌君伟应该是去取昨晚让客房服务拿去清洗的衣物。
等潘森洗漱好,走回房间,看到chuáng上叠得整整齐齐且崭新的衣物时,很是诧异。刚刚凌君伟是去拿衣服这没有猜错,可一大早的,他是去哪弄到这些码数合适的新衣物的?
不过,潘森也没空纠结这些细节问题了,他很担心艾槮,只想快点赶到现场,了解发生了什么。
潘森急急忙忙套上衣服,就准备出门。
凌君伟一把把人拉住。
“君伟,凌森有急事,我得去处理。”
“你现在去也无济于事,那群人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讲理。”凌君伟把潘森按到chuáng上坐好,理直气壮地阻止潘森外出。
“可是,小槮他……”
“他是凌森的经理,这种事,他自己要学会应对。”
“可不完全是他的责任。”
“不完全不代表没有责任,焦大业的事也不是你的责任,你不用也不能一力扛下所有责任。稍安勿躁,我们先了解清楚外界的qíng况,不然,赶到了凌森卖场也起不了丝毫作用。”凌君伟循循善诱。
潘森在凌君伟的劝说下冷静下来。打开房间内的电视,才发现各卫视的早间新闻都在播报凌森集团有员工跳楼的新闻。
“凌森员工遭遇企业江湖,只能以死抗议”“凌森企业江湖bī死老员工”“凌森是吸血的资本家:六旬老人yù为枉生儿讨回公道,却遭侮rǔ”“天理何存?凌森视人命如糙芥”等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那一个个新闻报导,无不是把凌森集团说成是剥削压榨穷苦人民的万恶资本主义集团,把凌森说得从制度管理到卖场商品无一是处。
凌森的股票已经跌停了,如果舆论对凌森的评价继续恶化,明天凌森的股票肯定会是一开盘就跌停。
潘森感到不安,三年前的事qíng就曾经让凌森处于风口làng尖了,难道历史要重演?
潘森现在身处C市,很多事qíng只能通过电话安排。
“晓筱,让公关部今天中午前拿出应急方案,挽回凌森的声誉。”
“嗯,知道了。潘总,董事会那边有几个董事不同意召开股东大会。”
“看来他们是想明天开盘后直接抛股。”潘森疲惫地闭了闭眼,“晓筱,你配合公关部工作,我来联系董事们。”
凌君伟看着潘森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给董事们打电话更是要点头哈腰赔不是,莫名觉得心里难受,就像是有个小爪子在轻轻挠着,不痛不痒,就是憋得慌。
等到中午时,新闻报导进一步加qiáng对凌森的攻击。昨天凌君伟跟摄影大哥的冲突更是被渲染成是凌森理亏却恼羞成怒bào打记者的恶劣事件。
最担心凌君伟被波及的事qíng还是发生,潘森看到新闻时真是感觉整个人都崩溃了。
凌君伟这个当事人却依旧悠然自得。只是尽心尽力的监督潘森一日三餐按时进餐。
潘森也只能感慨凌君伟的心大。
晚上,见潘森整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凌君伟也不好再闹他,只能独自一人去洗澡。
凌君伟刚把衣服扒光,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