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木着脸,“我不会打,但我擅长分析……咳!你不要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想赢就要拿出想赢的劲头儿,打球如此,gān什么也都一样。对了,打完球记着留十五分钟回去冲个澡,别一身汗臭去我家。”
“是!”
看着陈仓走远的背影,蔡飞很欣慰。最近医师越来越有人qíng味儿了,脾气也好很多,虽然还是总木着个脸,但比以前可qiáng很多。
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单身军官宿舍,地面一尘不染,被铺平整得像被人用板子压过。
一张足够大的书桌,一张单人chuáng,一个chuáng头柜,一个衣柜,两把椅子,这就是全部家具了。chuáng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照片里陈仓刚刚提gān,稍嫌稚气的脸很严肃,和旁边高大威武的老爸很像。但仔细看看,眉毛和嘴角又有他妈妈的影子。
相框旁有一小盆植物,是温小北偶然在简绍雍家院子里发现的野生薄荷。
除此之外,陈仓的宿舍再没有任何装饰物,如果拉开抽屉,会发现一切零碎的个人物品也都收纳得整整齐齐。
脱下来的军装挂在衣架上,军帽摆在书桌一角。房间的主人伏案振笔疾书,在一叠文件上圈圈画画。
陈仓的阅读速度很快,折腾一下午的会议记录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整理完了。提取一些主要内容,又摘录了几条细节,这都是一会儿回家要跟老头子讨论的。
打开笔记本,十指如飞,录入会议jīng要。
十分钟后搞定,文件夹加密,收工。
陈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颈椎,决定先去洗个澡。虽然他没出汗,但憋在会议室那么长时间,又和一堆“大烟囱”在一起……侧头闻了闻自己的衬衫,全是烟油子味儿。
洗完澡出来还有二十分钟才到跟蔡飞约定的时间。
穿上一条gān净的牛仔裤,脑袋上顶着条毛巾,陈仓点起一支烟。
一边擦头发一边享受烟糙带来的片刻宁静。忽然就想起温小北了,心里有一个地方躁动起莫名其妙的期待和渴望。
陈仓犹豫了一下,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发了条“你在gān什么?”的短信。
很快,回信来了:我在洗碗。
陈仓看了一眼手表:这么早就吃饭了?
温小北:是啊,今天又累又饿,因为一直都在做练习。医师,我现在可厉害了,今天刚刚发明了一种必杀绝技!散弹pào~
陈仓勾起嘴角,他都能想象到小北那眉飞色舞的样子。
扔开毛巾仰靠在chuáng上继续发短信:名字很神气,改天一定要见识一下。
这条信息发出去隔了足足两分钟才有回复:我又摔碎了一个碗。
“哈哈哈!”陈仓直接笑出声,起身拿来烟盒又点上一支,按下通话键,打过去,“喂?是不是因为和我发短信走神儿了?”
“不是,是因为我今天尝试做了担担面,碗上很多油,我手一滑就摔了。”
“担担面?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蒋连长每天都要嘀咕几遍他要吃担担面,所以我就试试呗。还挺成功的,他们都说好吃,简先生也吃了两大碗。”
陈仓的脑袋里浮现出浓浓的汤汁上飘着又香又辣的红油,白色的细面条和美味的ròu臊,再有两颗小油菜什么的……馋了。
“医师?你怎么不说话?”
“我也想吃。”
“好啊!你什么时候来?做这个还挺简单的。”
“我尽量抽时间吧,最近比较忙。”
“嗯!那我等你来啊!”
陈仓掐灭烟头,脸上有不自觉的微笑。起身从衣柜里找了件T恤,对着穿衣镜挑剔的审视了一下上身的肌ròu。
他的身材很不错,足够结实但又不是爆筋肌ròu男。占了身高的便宜,又遗传了老妈那边的基因,长腿,比例很好,他对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套上T恤衫,镜子里完全就是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如果忽略他眼底的疲倦。
也许,只有和温小北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彻底放松下来。至于为什么,陈仓也解释不了。
解释不了就不去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他和温小北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钟都是愉快的,他知道这个就够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盒子。这是他给他妈妈买的生日礼物,老头子故意不提醒他,其实就是在考验他这个做儿子的心里还有没有爹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