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早就想问这个了吧,憋的很难受吧?”
男人被他说中了心思,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你回答我的话。”
“我跟他本来就无所谓和好不和好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先前有点误会,现在也解开了。”
“你们吃饭的时候都说什么了?”
钟鸣就有点不高兴了,看来凌志刚qiáng烈的控制yù还是一点都没有改:“这你也要问?”
“我说了,你想回答就回答,不qiáng迫。”
“我忘了,都是闲话,没记住。”钟鸣背过身,裹着被子开始睡觉。
男人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才按灭了灯,估计心qíng不大慡快。又过了一会儿,男人忽然从他背后抱住了他,说:“我还是声明一下,我不希望你跟沈俊来往太多,就保持陌生的朋友关系,等这个舞台剧完了,就别见面了。”
钟鸣闭上眼睛,没吭声,凌志刚就用胳膊加大了力气,以示自己的立场。
冬天的夜晚静悄悄的,因为空调开着,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寒冷。夜渐渐深了,他却有点睡不着。男人靠在他的背上,身上的味道止不住地钻进他的鼻子里面。灼得他微微发热。他弓起了一点背,就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声,那么有力,咚咚,咚咚。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管不住自己的思绪了,竟然忽然想起了凌志刚发疯的那两次,而且一旦想起就再不受控制,勾起了他青chūn期无法抑制的悸动。可能房间里温度调得太高,凌志刚又抱他抱的太紧,他觉得有点心浮气躁。他隐忍着不敢喘气,记忆中男人那火热的抚弄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还有男人那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的样子。他抓紧了被子,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凌志刚曾经对他的欺rǔ,似乎勾起了他qíng/yù的萌芽,他尝过那滋味,从此就脱胎换骨,再不是从前无yù无求的那个钟鸣。
他有点惊慌,有点羞愧,怕凌志刚会发现打的异样。他偷偷啃着自己的手指头。下一刻他心里突然噗通一声惊跳,因为男人忽然动了一下,将他抱的更紧,大手紧紧抓着他的腰,嘴唇也几乎贴到了他的耳垂上。他试图挣扎出来,可是只动了一下,男人就整个都圈了过来,将他牢牢抱在怀里。
满世界都是凌志刚身上的味道,男人的味道,还有他qiáng健的身体,有力的心跳。钟鸣发现自己有点不受控制,他甚至“嗯”一声叫了出来,好像无法抑制心中的qíngyù,他已经是十八岁的青少年,冲动比理智更可畏。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qiáng迫自己去想别的,想他的舞台剧,想他要上的课程,想外头寒冷冬夜,可是没有办法,他还是会想到那些画面。
他也只是个男人而已,他也不比凌志刚高尚到哪里去,他也想要单纯地追求快/感,不管对方是不是他爱的人。这个认知让他有点羞愧的伤心,他居然和他厌恶的男人一个样子,这个世上男人都一样,他也不例外。
从此以后,钟鸣每次睡觉前都会给自己做一个心理建设,他从学校的图书馆借来了一本恐怖小说,每天睡觉之前都会看一会儿,有时候并不喜欢,可是也会qiáng迫自己看下去。因为他觉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上一次之所以做了那么一个不知廉耻的梦,就是因为白天觉得凌志刚那个家伙还算不错的原因,他坚决拒绝以后再在睡觉之前想到凌志刚。
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的,他如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yù无求的钟鸣,他知道了xing带给他的快乐,并且深深为之震撼,青chūn期的躁动总是迫使他时不时地想起来。最要命的是,凌志刚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抱着他,有时候还会很变态和夸张地埋在他的肚子上深吸他的味道,边吸还边说:“你身上真好闻,闻到我就有感觉。”
钟鸣听的那是心惊胆战,每次洗澡的时候除了香皂,他连沐浴露都不再用,可凌志刚着迷的,明显并不是他沐浴露或香皂的味道,而是他个人的味道,每个人都与众不同的体味。
于是钟鸣往跆拳道馆跑的更勤了,而且为了心理上的平衡,他还用了凌志刚的钱来jiāo学费。
用凌志刚的钱学跆拳道,学好了再来对付凌志刚,这得有多解气!
他们跆拳道的教练一开始不怎么在意,后来好像被他的刻苦jīng神感动到了,亲自手把手来教他。钟鸣长胳膊长腿,运动上从来不算笨,很快就学的有木有样,十来天过后,他就把以前把他打趴下那个对手牢牢制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