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当然否认,而且很不满意地看着凌志刚,用最复杂的眼神,来表达自己的委屈和愤怒:“你这么认为?”
凌志刚果然老实了,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支支吾吾的,说:“反正……反正你现在不同以前了,喜欢你的人一大把,你又年轻,要是不想这么早定下来,我也可以理解。”
这一套以退为进的做法钟鸣已经完全免疫了,他笑了一声,没说话,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油画。
凌志刚本以为钟鸣会反过来跟他解释,他其实未必就真的怀疑钟鸣的真心,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他想要的,或许也不过就是撒个娇,让钟鸣跟他讲几句贴心的话,可是钟鸣居然就那么笑了一下,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钟鸣低着头看他的画,从凌志刚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侧脸美好的不可思议,皮肤那么好,五官那么优雅,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亲一口。
然后凌志刚就想,如今这个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男人女人,老的少的,有钱的没钱的,就算见不到本人,或许也会意- yín -一把。
想想他就有点吃醋,不高兴。
于是他就嚣张起来了,往沙发上一趟,伸腿蹬了钟鸣一下。钟鸣正在看书,一下子被蹬倒在沙发上,他叫了一声,立马爬了起来:“你gān嘛?”
“你看什么,看这么入迷,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我听着呢,都听着呢。”
“那你怎么不吱声?”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钟鸣虽然这么说,可是放下了手里的书,爬到了凌志刚的腿上,抱着凌志刚的膝盖,笑眯眯地看着他。
凌志刚枕着胳膊,也直勾勾地回看着他。钟鸣忽然笑了出来,说:“你怎么越活越幼稚呢?”
“是你越活越无qíng了。”凌志刚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钟鸣的胳膊:“说真的,咱们告诉你母亲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番外七
钟鸣跟凌志刚旅游了大半个地球,回来的时候,经纪人白姐说:“小祖宗,真得开工了,你已经整整一个月没上热搜榜了,再这么荒下去,人都快不记得你啦。”
钟鸣说:“不记得就不记得,省的狗仔队老是跟着我,二哥老说我们出门不方便。”
“可是你要真过气了,那些狗仔就写的更难听,什么过气了所以找个老男人包养了,什么……”
“嘘……”钟鸣赶紧制止:“不知道他最讨厌别人说什么老男人?”
白姐就笑了,说:“凌总哪里老……我的意思你知道啦,档期可以安排的宽松一点,可是工作还是要接的啊,手头上都好几个剧本了。”
“可是他又不肯让我露……”
“……”白姐皮笑ròu不笑:“那咱们可以接不露的啊……”
“现在的文艺片哪有不露的,不露三点就不错了。”
“那可以接商业片啊。”
“我才不接商业片,一点深度都没有,搞笑的我演不了,动作片我又老受伤,上一次之后,他就不准我演动作片了。”
“那这个呢,某某电视台的综艺秀,现在个人秀很火的,出钱给你去旅游。”
“跟一群陌生的人去旅游,那多尴尬,而且要说旅游,我跟二哥一起去多好,gān嘛跟一群陌生人去,xing格不一样,还得硬表现出亲密的样子,二十四小时被人跟拍。”
白姐无奈地一推手:“那就是不接活咯?”
钟鸣笑了笑,一张脸简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样吧,你把剧本给我放这儿,我都看看。”
白姐语气不无鄙视地说:“你看了有什么用,最后成不成,还不得是他拍板。”
不过她也无可奈何了,做经纪人的,最怕遇到两种演员,一种是有自己个xing的,什么都按着自己的xing子来,工作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丝毫不考虑火不火,够不够出名的问题,一心一意做演员;还有一种人,就是背后有金主,既然有金主撑腰,自然腰板直,饭局活动什么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直接推掉,而且这种人有时候遇到工作光他一个人拍板还不行,还得问问背后金主的意思,这就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