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站起身,伸手说:“钱。”
男人笑了出来,伸手往裤兜里摸了摸,没有摸到钱包,就指了指卧室:“去抽屉里头拿。”
钟鸣到卧拉开抽屉,才发现抽屉里放了好多钱,都是红色的人民币。他抽了两张出来,想了想,又从书包里头掏出来一个本子,拿着来到凌志刚跟前,说:“我拿了两百,以后我花钱都会记在这个本子上。”
凌志刚幽幽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吸着嘴里的烟。钟鸣记好帐之后就出去买水果,货比三家,才买了两袋子水果回来,结果凌志刚已经不在客厅里面了。他找了一圈,发现凌志刚已经跑到卧室睡觉去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继续收拾桌子,把锅碗瓢盆都洗了一遍之后,才回了卧室里面,站在房间门口,幽幽地看着凌志刚。
凌志刚睡觉的时候没有盖被子,大喇喇躺在chuáng上。这个时候的凌志刚真的像极了电视里那些贪官,除了面相依然英俊之外,十足十一个地痞无赖。
却也是他打算勾引的人,只是跟寻常的勾引不同的是,别人勾引的目的是人,他的目的是心。
这样的勾引其实是个技术活,能勾引住对方,又不能真让对方丧失理智,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说到底还是一个度的问题,勾的他蠢蠢yù动,爱qíng在□□中悄悄萌芽。
钟鸣皱了皱眉头,把书包掂了出来,跑到客厅里面去看书。
他看的是一本关于《□□》的书,类似红楼探秘那种,讲的很有意思,原来《□□》和《红楼梦》一样,背后还有这么多典故。他看的很入神,时不时还拿笔在本子上记录一下,当然也有一些露骨的描写,看的心里头痒痒的。他很喜欢潘金莲,觉得风骚又有xing格,他不喜欢西门庆,觉得太无qíng。
正在看着的时候,凌志刚忽然从卧室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朝他看了一眼,问:“怎么看这种书?”
钟鸣抬头看了一眼,把书本翻过来看了看封面:“这书怎么了?”
他解释说:“□□其实是很正经的书,我们老师都推荐我们看,我这周的作业就想写一个关于□□的论文。”
男人也没有再说话,去厨房倒了杯水,隔着冰箱问:“你买的水果呢?”
“在这儿呢。”钟鸣跪在沙发上把买的水果掂了起来:“你要吃么?”
男人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掰了一根香蕉撂在他身上。他被砸了一下,吃惊地抬起头。
“你的病,痊愈了吧?”
钟鸣心里头咯噔一声,立马摇头:“还是有点头疼。”
男人的脸上丝毫不见怜悯,语气也还是慢悠悠的:“虽然还病着,可是你也别闲着,该练的活儿还是要练,上次在金帝让你做□□儿你做不来,现在开始多练习。”
这太突然了,钟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凌志刚,这是在说那事儿??!
他脸上红了又白,男人就又说:“你也不想我一开始就gān你后头吧?既然不愿意□□后头,你就得学会用嘴伺候。”
凌志刚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等他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竟然看见钟鸣真的在客厅里面练□□,边看《□□》,边在那儿吞吐手里的香蕉。
这种香艳场面让凌志刚差一点把持不住直接扑上去了,可是他想了想,觉得钟鸣这么努力勤奋,再“欺负”他似乎有点过分,忍耐了一会儿,就没有打扰他。
冬天的白日来的晚去的却早,傍晚的时候,凌志刚打算出去遛狗。黑子是他的宝贝,他只要有时间,天气又允许,基本上每天都会领着它出去转转。钟鸣看见黑子似乎有些躲避,说:“我就不出去了,外头太冷,我留在家里头做饭。”
“晚上不用你做饭,咱们出去吃。”凌志刚把他的围巾和帽子扔给他:“戴上。”
接触了这几天,钟鸣基本上已经摸清了男人的脾气,知道自己不能够反抗,即便反抗也没有什么用,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他已经决意要听从张江和给他的建议,做一个温顺到没有脾气的男人,顺便花点小心思,搞点小暧昧。
他戴上帽子,围好围巾,只露出了半截鼻梁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凌志刚换好衣裳出来,又扔给他一双手套,说:“把这个也戴上。”
钟鸣穿了那么多,出去竟然还是冻得有点哆嗦,今天一整天都是yīn沉沉的,又刮北风,外头的温度非常低。小区里头几乎没有什么人,黑子却很欢快,估计是在房子里头憋坏了,一出门就欢快地在前头跑来跑去,到这个地方闻闻,到那个地方嗅嗅。钟鸣哆嗦着直跺脚,说:“外头这么冷,除了咱们俩,都没有别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