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编东西糊弄霍长治,就说:“我还没说完霍久安呢,你不听了啊?”
霍长治心qíng复杂,他发现自己并不想听很多关于许初和霍久安的事,于是他问:“还有重要的没说?”
“有啊,”其实没有了,许初绞尽脑汁才想出说什么,“我说说霍久安是怎么关我进来的吧。”
听霍长治没有意见,许初才安下心,边回忆边思考该怎么蒙混过关:“在我告诉霍久安,想回深市学盲人推拿之后没多久,霍久安带我去医院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开着车,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有一份大礼送给我。我没有防备地被带进了这里,他站在客厅问我,他跟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
许初停了下来。
“你怎么说?”霍长治脱口而出。
“我说,”许初一字一句道,“我跟他从来就没有可能,异xing恋也不是见一个异xing就会喜欢吧?”
霍长治十分赞同地点头:“对。”
“然后他就把我关起来了,”许初道,“他说,那就绑在一起吧。所以我觉得他有人格障碍,jīng神不正常,可能从来没有人对他好过……”
“你对他很好?”霍长治抓住关键词。
“很好,”许初道,“也算是移qíng,我有过一个亲弟弟,在我十岁时夭折了,也比我小两岁。一起住的两年里,霍久安给同学使绊子我替他擦屁股,他买不起软件和课本我给他买单,他想吃什么我给他做什么,像个老妈子一样替他cao心,什么也不瞒着他。”
霍长治听得心头发闷:“你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偷而不是要?”
“因为他知道,如果跟我要那个设计,我是不会给他的,”许初说,“这一点原则我还是有的。”
霍长治安静了一会儿,道:“手铐和脚铐——”
“好累,明天再说,好不好,”许初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个真的不重要。”
“你睡得着?”霍长治抓住了他的脚靠近他,“电击不疼吗?”
“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我早就习惯了。”许初莫名地紧张。
还是霍长治先妥协了:“那睡吧。”
11:00 p.m.
关了灯,霍长治躺着想事。
许初又没说实话,这说明事qíng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躺了片刻时间,许初突然伸长手臂够着霍长治,拍拍他的手臂,跟他商量:“睡不着啊,霍哥哥,来做吧?”
霍长治坐了起来,伸手摸了一下手边的触屏版,重新将顶灯打开来看,许初果然睁着眼睛。
霍长治说许初:“逃避只能抵一时。”
“我全都告诉你了。”许初反驳得底气不足。
“是吗?”霍长治的声音低沉,好像dòng悉一切,也包括许初内心的隐秘。
许初听见霍长治的声音在上方,便也起身来,微微偏着头问他:“霍哥哥,有人说过你很温柔吗?”
“没有。”
霍长治回想了自己获得过的评价,没有找到“温柔”这个词语,连近义词也不曾出现过。
他伸手触摸许初的睫毛和脸颊,许初不知道他开着顶灯,也伸手覆着霍长治的手背,嘴唇抿着,肆意表达着依赖着霍长治的qíng态。
“做不做?”许初跪坐起来,顺着霍长治的手臂,摸到了他的脖子,凑过去想要亲他,却在离霍长治还有一拳距离时停了下来。
这是一种献祭的姿态。
霍长治问他:“你想怎么做?”
“总归是霍哥哥名堂多,”许初笑了,“许老师只知道一种做法。”
话音刚落,霍长治封上了许初的嘴唇,纯男xing的气息萦绕了他,许初觉得自己胸腔变空了,只留着一个心脏,像一面鼓,在宽广的空间规律地震dàng。
临终前跟初夜打一pào也算没有白活了,许初想。
霍长治嘴唇贴住许初,摩擦着许初,像是在和小朋友玩闹,许初被他压着亲的痒,伸手推他:“霍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怎么样?”霍长治解开许初的睡袍,露出他的身体。
许初瘦而修长,骨架漂亮,两颗粉色的rǔ粒镶在胸口,肋骨中间微微凹陷,滑下去是小巧的肚脐和稀疏柔软的耻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