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分寸真的会gān蠢事,寒恺修唾弃自已,方寸大乱的寒恺修真的是那个生意场上所向无敌的寒恺修吗?
看著糙根,他真觉得自己是个大笨蛋,真是不该一时心软的。
轻轻从糙根手里接过三宝,还没离开糙根的怀抱三宝就哼哼著放响了哭泣的前奏,寒恺修刚想警告他糙根就霍然睁开眼睛,“老婆,你醒了。”
打著chuī欠,糙根半眯著眼把三宝再抱回怀里,轻声哄著,待他安静下来,糙根仰起头,轻轻的唤,“老公,我想睡觉。”
糙根在向他撒娇呢,他眼里的血丝让寒恺修胸口发苦,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寒恺修揽过他的肩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乖,睡会吧,老公守著你们。”
舒心的瘪瘪嘴,糙根闭上眼之前也不忘嘱咐他,“呆会记得叫大夫换药。”
午夜的医院里没有人,四周都静悄悄的,四面八方的白色让寒恺修有点喘不过气来。轻抚著糙根柔软的发,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肤,竭力不让身体发出颤动,哪怕只是轻微的一点点。
纵使寒恺修再qiáng再勇,终究是无法跨越过儿时的那道坎。
正当寒恺修紧闭著眼,努力让自己忽视周遭的环境时,忽然感觉到了什麽,霍然睁开了眼睛,一道闪光拖著尾巴消失在走道的拐角里。
有人偷拍!
不忍惊醒糙根,他知道会害怕吧,寒恺修唯有稳坐如锺,放弃追赶。
这时,入口响起一阵“劈啪”的脚步声,寒恺修眉头一紧,医院的医护人员不会这麽不懂规矩,半夜十分不顾病人安歇只怕是来意不善之人。
动静太大了,糙根揉著眼迷茫的直起身,“好吵,他们在gān什麽啊?”
寒恺修刚想让糙根趴下继续睡,只见大群人手持相机话筒飞奔而来,各式相机频频冲著他们按下快门。
糙根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大张著嘴傻愣愣的瞪著。
该死的,是谁通知媒体的?
寒恺修以手掩护住糙根的头,不让他们拍到他的脸,“不准拍,马上给我停止。”
真是脑筋短路才会来普通医院,看这些狗仔如入无人之境大刺刺闯进来,可见这家医院有多烂。
“寒先生,据说你已经有了命定的妻子,并且准备广派金贴,请问这两位是不是就是让寒先生你回归家庭的爱人家子?”
“寒先生,现在你感qíng生活稳定,对於被你抛弃的未婚妻宛小姐你是否有什麽想对她说的?”
“寒先生,对於你的恋qíng,是否已经通过了寒老爷子?麻烦你告知一下是哪位名媛新贵?”
“寒先生,麻烦让一让,给几位拍几张照好吗?”
“寒先生……”
……
一个个尖锐问题海làng一样抛过来,寒恺修的脸色越来越沈,他转过身以背部挡在媒体面前,“相关的事qíng我稍後会召开记者会,到时大家有什麽问题可以尽qíng提问,只是现在请你们行个方便,小孩子生病不是什麽新闻,没有什麽好写好问,请你们赶紧离开。”
一词一字都很客气,只是凌厉的语气显示寒恺修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还是有人不死心的问,“寒先生,既然你已经定下来准备结婚了,公开是迟早的事qíng,不如趁著这个机会让我们见见这位幸运儿的真面目,让大家都能瞻仰一下新娘子的风彩啊。”
“就是,就是……”
加上纷纷附和的其他人,作势是想bī著寒恺修就范,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别想离开。
糙根何曾见过这种局面,在寒恺修怀里抖得厉害,扎在三宝身上的输液管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儿,三宝忽然哭了起来,糙根一看,只见鲜红的血从针头回流,一大节管子都灌满了红色液体。
“哇……宝宝……”糙根不懂,战战兢兢的想去碰触又怕越弄越糟,眼看三宝越哭越凄利,他也跟著哭了起来。
腾出一只手来摸出电话,寒恺修大吼,“这里是XX医院,现在赶紧过来。”说完,他扬起脖子bào恕大叫,“医生……他妈的都死到哪里去了……都给我过来……”
哭声,议论起,拍照声……各种声音掺在一起比菜市场还混乱,探头看了半天热闹的白大褂才慢吞吞的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