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麽食yù,澄涣喝完了一碗,胃口给酸脆的小菜提了起来,又添了一碗。
满足的放下碗,澄涣吃完了才意识到……“我还没刷牙。”
糙根失笑,“要不现在刷个牙再睡。”
他摇头,“不睡了,我起来跟哥哥做点事。”
“我现在要送孩子上学,你再睡多一会,我回来叫你。”
想了想又躺回去,澄涣露齿欢笑,“跟哥哥在一起生活,真的好幸福。”
幸福到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当初的他怎麽会想到伤害善良的哥哥。
善良,永远都是解救的良药。
千盼万盼,终於把分隔月余的张妈盼了回来。
张妈的气色很好,比去美国之前都要好,糙根看著她,泪聚在眼底不敢哭出来。
不敢哭是怕惹出张妈的眼泪,张妈不能哭,因为她的眼睛正处於养护期,不能因为哭泣而前功尽弃。
“妈!”
黑黑的瞳孔里望见自己的影子,糙根好激动,除了一声一声的喊她,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麽。
除了笑,张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是手一直紧紧的抓著糙根的,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她原来已经做好了在黑暗中终老的准备,糙根的归来,对儿子的祈盼让她萌发了贪念,她真的想好好看看历劫归来的儿子。
“回来就好,不然……我死都没有办法闭眼。”
张妈的痛,难言的埋在心底;糙根不在的那些年,她白天尽心尽力照顾著这个残缺的家,夜晚无人之时独自掩面哭泣,她在饱受折磨。
大宝二宝一天天长大,她曾经无数次看到三宝,噩梦一样时时的绕在她的周围,提醒著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如果,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後,她没有送茶水去书房,那麽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如果,不是无意中的撞破,永远都不会有人告诉她那个除夕夜背後的事实。
如今,糙根跟三宝都回来了,而她也要去了却一桩拖了多年的心事。
孩子们放假了,糙根也开始著手准备回泥竹湾的事qíng,他没有想要大张旗鼓,寒恺修却大肆采购,还提出包机的想法,惊得糙根嘴巴大张,口水流得比三宝还凶。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真飞机,这麽一开回去不把人给吓死才怪。
软磨硬赖,总算是打消了男人要包机的不实际想法,出发的时候糙根还是被小房子一样的旅途车给吓到了。
套用寒恺修的一句,这就叫做衣锦还乡。
糙根很想说,特像bào发户。
车上不仅有隔离的小房间,还有洗手间厨房,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糙根新奇的不得了,钻进钻出到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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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三宝坐在寒恺修怀里,茫然的看著上窜下跳的糙根,“马马……”
寒恺修好笑的看他,“老婆,你别蹦了,一路上你有的是时间看。”
看得差不多了,糙根终於安静下来,抱过三宝四处张望,“他们去哪了?”
“他们在另外一辆车子里,老公只想跟你呆在一起,不被打扰。”如果三宝也能丢那边去就完美了。这话不敢说出来,怕糙根会发飙。
关上门,跟前边的司机隔离开,糙根踮脚在他唇上亲一口,“想你了。”这些日子都没有独处的空间,连亲亲都没有了。
揽住他加深这个吻,寒恺修也是想得紧,“每天看著你,不能抱不能吃,真的好折磨。”
吃吃的笑,糙根有点遗憾,“要是三宝肯跟大宝他们就好了。”
“我也是这麽想!”
三宝正专注的咬爪子,忽然的安静让他抬起头,糙根和寒恺修以一种很高深莫测的眼神盯著他,特别是寒恺修,像是要吃人一般。
“……”抱紧糙根,小家夥缩著脑袋紧偎著他,“马……马……马马不……不要灰……大灰灰……”
揉揉小家夥的小脑袋,糙根无奈与寒恺修对视,“对不起,三宝这个样子……”
“傻瓜,不要再为这种事qíng说对不起,我是你丈夫,他是我儿子,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头被按进男人宽厚的胸膛,糙根闭上眼,陶醉在男人的体贴与包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