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浩东相亲的人是他的顶头上司赵旅长介绍的一姑娘,他也不知道人家叫啥,赵旅长只给了他一个相认的信物,就是一本书。赵旅长害怕他不去,说的还挺含蓄,说这本书非常重要须连浩东亲自送到这个姑娘的手上。
连浩东自然明亮,这个赵旅长就是一个披着军装热qíng过度的月老。
碍于面子他也没推辞,不食人间烟火多年,如今刚下凡他还挺不适应,所以提前半个小时来享受人间香火了。于是陈晓瑟那丢人现眼且不着调的话全顺着风传到了这位神仙的耳朵里,他一时感慨万分,如今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吗?看来他老了。
陈晓瑟的声音他没听过,自然不知道说这些话的姑娘便是那位他送入医院又不辞而别的小女妖。那丫头不光没有谢他,还偷走了他的军服,这让当时开完会回来的连浩东郁闷了很久,为什么她要不辞而别呢?莫不是自己太严肃吓到了她?早知道当时就笑笑了,他的笑容其实还是挺和善的,因为他们营里养的那几只猎犬和三百斤的老母猪就很爱看他笑。
陈晓瑟趴在桌子上自bào自弃。
不一会,上夜班的林咪咪睡醒一觉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见面如死jī的陈晓瑟立刻想骂她几句。坐下后,用力一拍桌子。
她这个动作把睡得正欢的陈晓瑟给吓醒了。陈晓瑟抬头看了看林咪咪。
林咪咪一双眼睛写满了无奈,看着一脸衰样的陈晓瑟,到嘴教训她的话立刻堵了回去。唉,这傻丫头啊!陈晓瑟憋着嘴,想哭。
林咪咪翘起二郎腿,看着陈晓瑟:“又丢人了?”
陈晓瑟点点头。
林咪咪对着不争气的陈晓瑟开训:“是不是又说让人蛋疼的话了?”嗓门没压住。
两米外的连浩东被嘴里的一口茶给呛到了。
陈晓瑟其实挺委屈,她真想到事qíng会搞砸。
从前和帅哥jiāo往的时候也没见得自己多丢人啊,怎么这会就丢人了呢?
殊不知,帅哥几乎都是阅劲天下美色的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区区一个陈晓瑟人家根本不会放到眼里。可曹军不一样,人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贞洁烈夫,守着一个处子的身体和一个炙热的心定要jiāo给自己的老婆,于是碰见言语豪放不羁的陈晓瑟立刻吓得尿崩了,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太可怕了,比林咪咪还可怕。
陈晓瑟擦擦眼角,开始陈述这两天的衰事。
这可便宜了闲来无事正想找事qíng做的连浩东连营长。这军人啊,天生练就的耳目聪敏,尤其是军中军,队中队,人中人的海军陆战队二营营长连浩东。
他被bī洗耳恭听!
陈晓瑟便从她的红裤衩说到宋亚,又从宋亚说到撞了辆价格昂贵的杂牌军车。这时的连浩东终于忍不住转头去看这位喋喋不休的衰神。
如瀑的青丝,象牙白的肌肤,细长的眉眼,消瘦的身体,略显夸张的肢体语言,还有那眉眼若隐若现的分外妖娆一点朱砂,此刻正随着它主人激动的面部表qíng飞舞。
5、眉飞色舞
这人连浩东认得,二次相逢啊。
没想到长大后的她居然是这样的xing格和脾xing。他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重逢?而且重逢的场面还那么的惊心动魄。他忍不住笑了笑,内心突然柔软的像海边训练场上的那片沙滩,随着他的怦然心动,这个心思被飘到老远。
和陈晓瑟戏剧xing相逢的那天他是在大小的军事会议中度过的,商讨的是今年十月份征新兵组新队的决策。晚上呢?则是必不可少的欢迎联欢晚会,顺便给驻京战士打打jī血,讲解一下一线士兵的生活和训练内容。
驻京部队的兵过的舒服啊,训练qiáng度和难度均和地方相差甚远,所以要经常给这些战士开开荤,增长见识。
陈晓瑟牌人ròu弹飞过来时,他正在车里闭目养神。可能车子质量过硬,他并没有感到震动很大。可下车后再看陈晓瑟,这丫头的样子已经很凌乱了,用手捂着鼻子,从指fèng里渗出的血全滴在她的白裙子上。
他掏出手帕递给丫头,让她擦一下,她在看了他几秒钟之后,朝他怀里的那块空地摔了去。敢qíng是晕血。
这身雪白的军装,算是毁了。
鼻子淌着血,鼻子的主人被血吓得去见了周公,他只有抱起这位小姐,捏着这位小姐的鼻子上车。
连浩东抱过战友,抱过沙土包,抱着大木桩子,唯独没怎么抱过温软如玉的大闺女,他抱起她时,估了估她的体重,顶多一百斤,还没他训练时绑身上的沙袋沉,真是jīng巧的像个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