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浩东站在山顶最高的石墩上往下瞻望,能看到对面山寨隐在密林里的灰瓦飞檐旧宅。他从石墩上蹦下来,问起这些人来:“有没有去问问山寨里的人呢?”
有人回答:“已经有战友过去了,但还没回来。”
连浩东说:“挨家挨户的访问也是需要时间的。多派几个人去,把山里的这两个寨子都问问。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连浩东还有其他的事qíng,医院里正躺着很多在生死线徘徊的英雄们呢,他必须去看看,他要保证他们每个人都平安无事。
Z市解放军总医院。
所有伤员都已经做完手术,包括那些战俘。战俘的病房是单独的一个楼房,这里是个单独的小院,建筑外形非常像监狱。所有的门和chuáng都焊着铁栏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让你cha翅膀都飞不出去。除非你像香妃一样,变成蝴蝶飞走。
有幸进这里面来看病的都是特殊人物,不是重犯就是俘虏或者间谍。关押这些人的地方在二层,每个房间门口站着两个带枪守卫的特种兵,连浩东走了过去,隔着窗户往里看,问道:“他们事多吗?”
门口的战士说道:“大便两次,小便五次,进餐三次。
连浩东点了点头,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走了。这帮人,养好伤后看爷怎么处决你们。连浩东出去后,赶紧抽了一根烟,要不一会进了病房可就不能抽了。
他一踏进他自己兵的病房区,就听到一老汉的大嗓门,说着少数民国的外语,激昂着的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他站在门口敲敲门,老爷子的脸由靠窗户那翻过来,黑豆似的大眼嵌在黑铁似的脸上,看着连浩东问:“什么事qíng?”
连浩东进门后自亮身份:“我就是昨晚送你来的小连,他们的领导。”他用手指着在一旁扫地的小战士。
想是将脸上的油彩洗gān净,老头没认出来。没想到,洗gān净后再看这个汉人军官,竟然这么年轻,跟昨晚是一人吗?听声音确实是他。他哦了一声,表示认出来了,便问:“我要住到什么时候呢?我刚才要出院他们不让,非要留院观察啥子的。”
连浩东蹙眉,没见过这么心急的老头,安慰道:“大爷!刚做完手术的人,最少也要留院查看三天,您还是耐心地再等等吧!”
老头又开始骂道:“这帮guī儿子啊,扎哪里不好塞?非要扎老子的腚,让老子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蹲个茅坑都扯的腚疼。”
小战士笑点低,害怕自己笑出声来,再挨一顿臭骂,只好默默的咬着牙挥着扫把跑了出去。连浩东压得住场,便说道:“扎您那里都不好,您说呢?”
老头的嘴哆嗦了一阵,问连浩东:“昨晚背我的那个臭小子去哪何了?”
连浩东知道这老头是跟金少阳记上仇了,只能说:“他保护群众不周,犯了军纪,我将他关起来了。”
老头很解恨,另外补充道:“对!就应该让他关黑屋!然后再放两条狗和一窝马蜂进去!”
估计老头将金少阳恨透了。
手机来了电话,是基地打来的,想必有重要事qíng。他跟老头说了声抱歉,然后出去接电话。电话接完,他松了一口气,那个战士终于找到了。果真是被那些山寨的人捡去了,据说他们赶到前,这位小战士正要被扔进锅里炖,幸亏去的及时啊。不过,要煮他的的那位老乡却说自己是位神医,那锅汤是药汤,现在正在给他治病。
种子兵们将人家的锅一脚给踢碎,指着地上的证据说:“你家药汤里放葱花、大料和木耳啊?还有这酱油和盐。”
最后人家大夫急了,大声吼起来,说:“这是中药,这是中药。”
捡起一个‘木耳’解释道:“这叫川穹。”
又捡起一个‘大料’说:“这叫ròu桂。都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转身拿过‘酱油’和‘盐’说:“这是我自制的跌倒损膏和磨成粉的当归……”
终于解释清楚。不过,这可盛人的大陶盆却被他们踢碎了,人家中医一直吆喝着让他们赔偿……
总之呢?顺利的救回来了。那个种子兵呢?也没啥大问题,就是那晚上踩空,头朝下翻沟里了,然后又从沟里滚到了山寨晕了过去。神医一早出去采药,路过山神庙的时候,在庙前面的供桌底下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