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是个将近五岁的huáng白杂色小京巴,是陈晓瑟读大学的时候捡来的流làng狗,算下来跟了她将近五年了,这个小家伙很乖,很懂人xing,给独居的陈晓瑟壮了不好胆。
听到主人的呼唤,丑丑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撒娇,“嗷悟,嗷悟”的叫不停。
陈晓瑟通过门fèng安慰着丑丑:“你乖不乖啊?真对不起,我钥匙丢了,回不了家。不过明天就可以回了。记住,上厕所的时候要去马桶上!”
丑丑在里面哼哼唧唧的撒娇,她只要又安慰了一番它才离开。
她下楼去了另外一个熟人那里。
到人家门口后,她开始“咣咣”砸门,门里没有声音,她立刻再补踢两脚。不一会,门上安全窗内出现一睡眼惺忪的男人脸。男人边开门边揉眼睛说:“打劫啊?大半夜的。”
陈晓瑟在门外用哭声说道:“斌斌,帮我去开锁吧?我钥匙丢了。”
斌斌说:“丢了?明天吧,我困死了,你先在我家睡吧!”
陈晓瑟挺大方的进了这个男人的单身公寓,还毫不客气的下小命令:“你能不能穿上裤子啊,我实在看不惯你身上的红裤衩。”
斌斌还睡意朦胧,听她这么一说倒是乐了,打算损她几句,反正这俩人是互损惯了的。他笑着回头斜眼瞄她,这一瞄她不要紧,迷瞪中的自己立刻被吓醒了,这个丫头的装扮?他颇为嫌弃的看着她的白颜色的大鼻子问:“乖乖,你这是装鬼吓唬人去了?”
陈晓瑟用手摸了下还很疼的鼻子说:“穿上裤子就告诉你。”
陈晓瑟口里的斌斌叫常路斌,比她大一岁,算是发小也算是校友,当年诓她考Y美的那个混蛋就是他了。
那年,八岁的常路斌和七岁的陈晓瑟跟着父母在动物园chūn游,好动的陈晓瑟在爬树时掉了下来,常路斌不仅给她做了ròu垫,还丢了初吻。其实当时俩人只是戏剧xing的彼此擦了点彼此的嘴唇而已。从此陈晓瑟就被常路斌拿住了把柄,每每以救她xing命来要挟她。
她假扮过他十次女友,五十次妹妹。他假扮过她二十次男友,一百次哥哥。没办法,陈晓瑟是个小美女来着,他这个“哥哥”必须厚颜去做,否则小丫头吃亏在眼前啊。
他目前跟她同住一栋楼,算是陈晓瑟半个护花使者。
这个妹妹他是保护习惯了。
他扯掉披在陈晓瑟身上的军外套,问:“你吓死了一个当兵的?”
陈晓瑟“噗哧”笑了一下。
常路斌嘴里啧啧的叹道:“这是个军官啊!还是两毛一的少校,行啊,本领见长,说说怎么回事!”
陈晓瑟开始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讲今天的惊悚经历,听的常路斌好几回笑岔了气。最后安慰她道:“早知道就把我这条红裤衩借你穿了。现在开锁公司的人都睡觉了,你就委屈一下,睡我这里吧。我的chuáng够大,躺两个你都没问题。”
“斌斌,你又要占我便宜。”
“只是睡一张chuáng而已?怎么就算我占你便宜了?要说占便宜,谁能占得过你啊?我的初吻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老婆就被你给抢…”
“停!睡吧,一会天要亮了,我睡沙发就可以了。”陈晓瑟真怕他每次跟她算账,因为这个帐算不完。
常路斌在沙发上下半夜睡的挺熟,陈晓瑟在chuáng上下半夜睡的也挺熟,他是逢“瑟”必败。
次日一早,又有人拍门,陈晓瑟也被惊醒。开门后,出现一位长发姑娘,还挺漂亮,淡粉棉布连衣裙,清清淡淡,手里兜着刚买来的早餐。
常路斌没任何表qíng的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用给我送早点吗?”
姑娘挺羞涩,也不嫌弃他的话难听,自说:“我想着你肯定还没吃饭,正好顺路,就给你带了点。”
常路斌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发,将姑娘让进房间。姑娘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打哈欠起chuáng的陈晓瑟,她愣了愣,原本羞涩红润的小脸顿时僵了僵,磕磕巴巴的说了句:“抱歉,我不知道还有人在?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我只买了你一个人的早点。”
以陈晓瑟多年为常路斌挡桃花的经验来看,这位姑娘又是位主动上常太公直钩的新鱼。常路斌出于礼貌对着姑娘说:“谢谢你啊,她不喜欢吃油条,她喜欢吃大ròu包子,打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