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打包了吃剩下的一些ròu串,用来当夜宵。南方人不是爱吃夜宵吗?她打算入乡随俗。
等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屋里铺面而来一股奇臭之味,恶心的她差点呕出来。天啊,太臭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莫不是马桶坏了?
打开灯后,她看到了一副奇特的景象。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正散发臭味的男士黑皮军靴,袜子在靴子的不远处。沙发上一套海蓝迷彩作训服,裤子和上衣一个搭在沙发上,一个马上就要掉在地上。从这开始,一直延续到浴室门口,每隔几步就有一件衣服,最后一件衣服定格在黑色内裤上。
浴室里的水龙头正哗哗的淌着,有位军爷在洗澡。
陈晓瑟的心突然激动的怦怦的急跳,她要见到某人了。
她自然知道里面的人是谁,是她爱了多半年的那个人。这个无qíng无义的坏家伙、臭家伙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可是跟他分手了,虽然是她单方面做出的决定!
她必须给他点惩罚,虽然你可能很无辜!
她走过去,轻轻的推了推门。门没上锁,被她推开一条fèng隙。她将手里的羊ròu串签做成要扎人的姿势,将门完全推开。狠狠暗道:消失那么久也不出现,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洗澡的人似乎早就在等她的出现。看见她后,洗澡人一咧嘴,对她微笑了一下。
这一笑,把陈晓瑟的羊ròu串给吓掉了。天啊,这是谁?不是连浩东啊!陈晓瑟张大嘴,大叫一声,咣当将门关上,转身就往外跑。嘴里还喊着:“鬼啊,妈呀……”一路咆哮着去了房门口。
连浩东也被她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诈尸了?也顾不得没穿衣服,带着一身肥皂沫冲出浴室,将嚎叫的陈晓瑟给拽住。然后掐入怀里,怪声怪气的说道:“别喊了,是我!”
这声音?这声音是连浩东啊,可为什么刚才没认出来呢?
尤记刚才,她只看到了两颗硕大的白眼珠,还有一口小白牙,其余什么都没看清楚,壮硕一截黑漆塔,塔身上还裹了一层白色泡沫。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话说,连浩东没那么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还有那发型,啊!这个,这个,如何形容呢?往好听里说,很像流氓,耳朵往下的头发几乎全刮了,上面长毛的地方也不过一寸,虽说这样也很英武也很帅,但她不适应啊。以前的发型不挺好看吗?gān嘛往丑了折腾自己啊?自nüè吗?
她问道:“你是连浩东?”
连浩东一勾她的下巴,说:“怎么?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认识了?你怎么做的军嫂啊!”
军嫂?老公?爷被你家嫌弃赶出来了好不?
陈晓瑟不回话,又想起那几天的qíng形,狂风大作的夜晚可怜兮兮跑去他家去要狗,受尽了委屈,最后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去,还大病一场。而他呢?手机关机,打到B海舰队那人都说不知道他在哪里。她知道那是军事机密,但也总不能一个回音也不给吧?直到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俩人确实不合适,还是好聚好散吧。
但如今却又被他绕了这么大一圈子给捉了来,这人真是讨厌,讨厌啊。她奋力的挣脱着他的怀抱,可怎么也挣不开,随下口对着连浩东那壮如铁的小臂咬了下去,这是真的急了,疼的他重重的抽了一口气。
连浩东也知道她受了委屈,最需要他的那个时候,他对她不管不问,可没办法,他是军人。这整整两个月的训练,他爬了十几座山头,登陆了几十个大小岛屿,连个完整觉都没睡过。手机也不知道丢哪个旮旯里了,这不是没办法吗?在中间停歇的时候,小王终于得空向他简述北京的qíng况,可那时已经是事qíng发生的半个月之后了。听完,他心疼的不得了,他就知道这倔丫头会和他母亲起冲突,但没想到会这么早,他急得来回挠头。
当时训练很紧张,他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哪有时间去弄北京的事qíng啊。想好怎么道歉,怎么哄她的招后就抽空给她打电话。但已经找不着人了,陈晓瑟的电话一直说停机。他没时间去周旋这事,让手下去办又不放心,便想等过年放假的时候再处理。
过年的时候,连浩东和一群老爷们在沙滩上,迎着海风,数着新岁,唱着思念家乡的歌,想着心爱的姑娘,过了一个牵缠挂肚的新年。那几天他往她家打了无数电话,都没人接。殊不知那会,他丈母娘一家三口当时正在韩国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