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黑三一声厉喝,也顾不上给王二端水喝,将白瓷碗猛地放在chuáng边,他手指紧紧握成拳,壮硕胳膊上肌ròu发达,眼眸中透着凶戾气息。
虽然这些年来,已经没有追杀了,可以前他们兄弟这恶事做的也不少,也有可能是仇家上门寻仇。
就连躺在破败单人chuáng上的王二神经也瞬间紧绷起来,“呜……呜……”微眯的眼眸中闪烁着狠毒光芒。
房间内光线昏暗暗沉,甚至鼻翼间充斥着一股cháo湿发霉的味道,冉苏微微皱起眉宇,凤眸清冷深邃望着这间房子,上上步伐仍旧动了动,朝着房间内走去。
冉慈和白雅丽果真是好手段,将当年那群男人都bī到这种地步,这种地方也是人住的?呵……不过他们处境越是糟糕,她想要的达到的效果就越成功。
司琪在冉苏身后紧紧皱着眉梢,这地方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可她却一句抱怨也没走在最前面,真是够倔qiáng的。
冉苏走进去之后,便听见一声bào喝,她倒也不害怕,微微扯了扯唇瓣,淡然目光打量着四周,目光落在靠着墙边单人chuáng上,微眯着凤眸,眼眸中锐利光芒四she。
黑三瞧着一个带着墨镜的jīng致女人,身后跟着黑色jīng壮保镖,他目光沉了沉,望着眼前这些人,确定自己不认识。
为首的女人唇角弯弯,笑靥如花,娇滴滴一美人,望着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带着打量,却唯独没有杀意。
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放松,可仍旧护在王二面前,目光中警备光芒不减,暗哑道:“你们是什么人?”
冉苏和司琪自然有看见他维护身后那人动作,冉苏暗暗挑了挑黛眉,心中嗤笑一声:这男人难道还是个有qíng有义的主?
司琪俊颜上时刻保持着冷肃,薄唇轻启,冷然的声音响起:“胡虎,男,三十九,河北连云港人,二十五出道,三十二岁暗中接下一对母女的生意,自此落败,被人追杀,逃亡过许多地方,两年前在这里安家!”
语气顿了顿,司琪见黑三紧握双拳,神色凶狠,而他身后躺在chuáng上王二则颤抖着枯瘦身躯,口中噎呜阵阵。
他薄唇上掀起一抹寒冷笑意,继续道:“被那对母女bī的见不了天日,只能已做苦力为生,这些年来生活贫苦……连找个女人舒服下也要赊账!”
听闻最后一句,黑三那黝黑的面庞上便瞬间染红,心中恨的牙痒痒的,叫骂道:“cao,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把老子的底细知道的这么清楚?”
赞赏的目光扫向一旁的司琪,冉苏唇角勾了勾,果真不错,事qíng查的很仔细,司琪微微颌首,敛着眉宇,站在那不卑不亢。
只是他心中却仍旧有一抹疑惑消除不清,脑海中另一根神经在提醒着他,这一切查出来的很简单,仿佛幕后有一只暗手在推动着一切。
“黑三,王二?!”直到冉苏那含笑清冷的声音响起,司琪这才惊醒,他神色顿时紧张起来,目光锐利望着眼前的俩人,不管如何,他也一定会为她拆除障碍,保护她的安全。
“你们到底是谁?”
他的名字从冉苏红唇中吐出,莫名的令他脊梁发凉,身上冷汗连连,为首的两人都是俊男美女,是他不曾见过的,可却对他的资料如此熟悉,想来也是有备而来。
冉苏闻言,白嫩素雅脸庞上绽放一抹笑意,伸出修长圆润指尖,将脸颊上黑墨墨镜拿下来,佛了佛挡在额头前的清秀发丝,一张明媚生辉的jīng致绝美脸庞便bào露在黑三和王二眼中。
这两人一人是哑巴,一人长的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还有两个已经死了,就是这样一群人将冉慈上了?
冉苏想想便忍不住咧开唇角,清冷凤眸中闪烁着欣喜流光,心中却是不屑之极,要是冉慈再次看见这群人,她会不会发疯?
黑三在看见冉苏的面容时,脑海中便闪过一道身影,他靠在chuáng边的身躯便忍不住一阵轻颤,眼珠瞪大,闪烁着惊疑之色。
这张脸太勾人了,他这辈子也不曾忘记,当年他还一度嗤笑冉慈那骚娘们心真狠,这种恶毒的计谋都想的出来,居然还是对付自己姐姐。
可今个他终于见到了本人,却不得不惊悚害怕,他可没忘记自己当年一番认证,并且拿出的证据。
黑三身后王二也忍不住在chuáng上哀鸣颤抖,眼眸中露出惊怕光芒。低眸,把玩着手上的墨镜,冉苏面色上挂着淡淡笑意,神色淡然,丝毫发怒的征兆也没,可这一幕露在黑三眼中却更加害怕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