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儿真的呢?”
“我要以身作则嘛。”
刑墨雷擦了一下手拿手机,拨了号放在耳边,通了以后特大牌的说:“跟你儿子说一声,佟西言不gān了,副院长让他找别人。”
佟西言瞪大了眼睛,扑过去抢手机,刑墨雷往后躲,手机举高了笑容很嚣张:“逗你呢!小心汤要洒了!”
佟西言气得不再理他了,坐好了大口吃东西。
佟西言气得不再理他了,坐好了大口吃东西。刑墨雷终于也收拾起了恶作剧的兴趣,一道坐着吃完了饭,外面倒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了。佟西言吃得很饱,完全放松的弯着腰,摸着肚皮有些迟钝的看窗外,他的脑子这时候转得很慢,几乎空白。
刑墨雷惬意的点烟,靠着椅背吞云吐雾,透过烟灰看着发呆的小徒弟。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单位,两个人的相处都已经是水rǔ丨jiāo融,想起来很神奇,长久的面对着一个人,每天都看同一张脸,当年他只是迫切的想要他,有天长地久的祈愿但心底其实也不敢确定能花好月圆到几时,可一晃,相识至今都二十几年了。初见他时他的脸甚至还没有褪去婴儿肥,那么年轻,说话做事把他当成了天,转身扭头的瞬间都能感觉到他投过来的信仰般纯真的目光,那一身白大褂怎么看着都衬他。人有劣根,越是纯洁的就越想去玷污,那大概就是第一次带他上 chuáng的原因,只是没想到那之后对他占有yù就像疯长的野糙一样控制不住了。
佟西言感受到对面的注视,转过头看他,憨憨的笑了一下。那张脸已经不再年轻,但仍然白净,笑时眼角皱纹明显,含笑的眼睛却一如从前清澈,隐隐透出来的一种诱惑味道常常让小护士和年轻晚辈们失神,整个医院乃至整个医疗系统都知道,佟院长温润如玉风雅倜傥,他不否认这与chuáng笫欢好时佟西言一直处于接纳者包容者的角色有关,而这正是刑墨雷感到骄傲和满足的地方,一直占有他,影响他,让他全身上下都是他刑墨雷的气息,让所有人一看到他,就知道这是他老刑家的人。
第一次带他跟胡炜见面之后,胡炜发过来一条消息,赞叹说,师娘风qíng都雅过于所望,师父您老人家艳福不浅。其实这话让他有些不悦,但介于胡炜其人本来就放làng,便没有多想,哪里知道他是看在眼里惦记在心上了。
刑墨雷仍不愿意再回去想那天晚上的事qíng,一想起来就是后怕,悔恨懊恼愤怒惊恐种种qíng绪都会让他没法再稳定qíng绪。
一根烟很快抽了三分之二了,佟西言突然说:“尾巴留长一点儿吧。”最后两口尤其毒呢。他从不管他抽烟的事,这是刑墨雷唯一的嗜好,他戒不掉,上了年纪也不宜qiáng硬的改变生活习xing,反正他也早习惯了接吻时麻辣的烟糙味道。
刑墨雷听话的把烟掐了,说:“走了吧?”
佟西言困倦起身,一边打哈欠一边跟在后面,很自然的牵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可一打开门,听到走廊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立刻清明了,从那只大手中挣脱了出来。
要谈的事qíng其实并不复杂。佟西言赶时间,进了球房就催促刑墨雷快说,刑墨雷不紧不慢拿球杆,站好了姿势,问:“你说这一dòng我要打几杆?”
佟西言望了一眼模拟场景,说:“三杆。啊呀你倒是快说呀……”
刑墨雷说:“一杆进dòng。我问什么你说什么,赌不赌?”
佟西言拿这老家伙一点办法没有了,只好说:“好,我赌。进不了我回医院了,而且以后你都不许再拖我后腿。”
刑墨雷笑了笑,一挥杆,一个信天翁。
佟西言眼睛都看直了,作弊俩字差点脱口而出,一看距离348码,差不多快400米了,就算刑墨雷平时打得就不错但他最好的成绩也只打过老鹰球而已,怎么可能四杆标准的球他打得进去,而且还这么笃定。他怀疑这机器坏了,他在作弊。
刑墨雷完全不理会他的qíng绪,站好了姿势低头看球,问:“胡炜在哪儿?”
临近chūn节,天气突然连续几日小阳chūn,最暖时居然有十七八度,梁家小少爷终于坚持不住恢复了午睡的习惯,事实上一年到头他也就是在最冷的那几天才不会午困,安逸舒坦的习惯一旦养成就不容易戒掉。
保姆阿姨在四点不到就准备好了晚饭,因为父子二人今天碰巧一同值班,必须要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