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可是季禾,你们这是求实调查栏目组,不是电视剧节目组,需要的不是丰沛的想象力。我介绍一位新组员给你们,并没有额外的意思,云歌不是作为我的谁,而是作为台里的一个新职员,仅此而已。”
“有您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正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又被叫住了:“身体好了些吧,晚上叫上节目组聚餐,为你压压惊。”
“不必了,我还有别的事。况且,这个题目已经失去意义了,我受惊那也是自找没事了。”
路皓程望着她的背影,也没再多说。
……
习季然看着平时为了工作滴酒不沾的人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实在忍不住夺了她的杯子:“黑方不适合豪饮,换这个吧。”
季禾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着杯子里橙色的液体,以为又是新调配的jī尾酒,仰头一饮而尽:“习季然,你说,他怎么是这样的人……”
这句话说得凄凄惨惨,还跟着打了个嗝,显得十分委屈。
习季然最看不惯她这副为了别的男人要死不活的模样了,气xing上来就恨不得挥手就一个巴掌把她打醒:“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清楚吗?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你,从前没有,心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你们栏目组又不是在拍苦qíng戏。”
季禾迷迷糊糊的,也嘴上不饶人:“别尽顾着数落我了,你还不是,装着一副花蝴蝶的模样满花丛中飞,其实心里早就种了一株了,等了这么多年,她又为你开放过一次吗?”
“嘿,整得这么矫qíng,我心里可不止一株花,我心里是座百花园……”习季然叹气,拦过她又往酒瓶边伸的爪子,紧紧攥着,感受着醉酒人手心的火热,低低地开口,像是倾诉,又像是抱怨,“可偏偏中意的那只蝶,一直都没飞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习骚年 真是苦qíng角色啊TT
亲妈会为你平反的啊
☆、种豆得豆
季紫觉得季弈城是为了工作而生的,她困顿睡着的时候他在伏案而写,朦胧睁眼的时候他还是在忧心天下,真是新一代的官场杜甫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点评:此处作者和
诗句的胡乱搭配充分表现了咱们季紫姑娘刚醒过来智商稍显不足的状态……)
助理准备早餐进来的时候她还擦了擦口水,一脸憧憬:“早上吃什么啊?我好饿了啊,有我最爱吃的油条没?”
季弈城放下笔走过来,不带表qíng:“再饿也先去洗漱。”
盥洗室里就一套洗漱用品,季弈城进来就发现她讷讷地站在原地,毫无动静:“怎么?”
“好像只有一套盥洗用品,我……没有牙刷。”镜子里的季弈城早已经衣冠楚楚地拿出蓝色的牙刷,自然而然地递了过来。
“这个……不是你的吗?”她握在手里,没敢动。
“怎么?你嫌弃?那早餐就算了。”说完作势要把牙刷取走。
季紫这种人向来百无禁忌,使劲挤了一堆淡蓝色牙膏,往嘴里一戳,直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半点嫌弃。
季弈城抿嘴一笑,这才满意离开。
覃黎明在外间听到一切,望了望在她心里伟岸无俦的季弈城,逗这么一傻妞儿,有意思么?明明是嘱咐她刚刚买好新的,非得恶心人,这趣味真是有点……
季紫吃早餐的时候一直都觉得有心理障碍,虽然她向来吃的大过一切,可是跟堂叔公用牙刷这种事……在某种程度上等于间接接吻,比当天被看光了还要,让人难为qíng来着。
……
“方义是谁?”季弈城靠在椅背上,目光清清淡淡地看着面前的覃黎明,表qíng喜怒难辨。
“我稍稍调查了一下,是南边方家的独苗,也是……季紫两年前的前男友。两人只短短jiāo往了两个月就无疾而终,分手理由不得而知。而方家一向是做实业的,最近隐隐有朝资源方向伸出触角的意向。”覃黎明拿不定主意这个上司让她调查方义的目的,如果说单纯只是想要了解方家的势力,大可以从家族产业入手。但季家和方家向来是井水河水两不犯,而且方家的家底根本就不足以威胁到季家的任何一脉根基。他这样别有用心地调查,显得有些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