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计划是画展之后还跟发改委有个小型会议,下午的话还有几个外地企业家的见面会。要不,都往后推一推吧?”覃黎明看着他流血的腿,试着建议。
季紫一脸惊担忧,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跟着一直点头。
季弈城见她这幅表qíng,只能点了点头:“那就排在明天吧。你负责安排那几个企业家今天的行程,先了解一下投资项目的大概。”
“把我要签的文件送到病房就行,我待会儿看看,还有上回让你做的那个申报表也给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这些都是越快越好。另外……”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季紫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覃黎明被吓了一跳:“季助理你哪里伤着了吗?”
季紫越哭越上瘾,根本顾不上回答,救护车里的医护人员正准备检查一下的时候季弈城才开口:“没事儿,她就是被吓着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 =|||”车里人都瞬间满额黑线,这都一刻钟了才知道怕啊。
……
画展中心的老板亲自安排的病房,电视台的老大也亲自过来致歉,闹闹哄哄好半天才依次离开。还有不死心的记者想凑近来挖新闻,却被警卫挡在了医院门外。
大抵是药物的作用,季弈城已经睡着了。病房里一时显得很安静,夏日的灼热被窗户窗帘半路拦截,只有虚虚散散的光投影了进来,温柔娴静。
季紫就坐在病chuáng边的陪护椅上呆呆地看着睡颜沉浸的人,不像是平时睁着眼睛的冰山系,睡着了的季弈城显得有些无害,睫毛很长,以至于分不清楚下眼皮处的yīn影是黑眼圈还是睫毛的影子。
季紫掏出手机,翻出爸爸的照片,准备凑近了细细观察了起来。
却冷不丁对上他猛地睁开的寒星眸子,季紫吓得一个哆嗦,手机就又掉下去把他的额头砸个正着了……
其实因为隔得近,砸上去也没多疼,可季弈城夸张地喊了一声疼,想看看她怎么反应。
季紫觉着刚刚以为她被相机砸了腿,现在又被她手机砸了头,虽然也间接说明季弈城今天人品不行,但到底是自己的错了。想起小时候磕着碰着疼得直哭的时候姥姥总是一边chuī着伤口一边哄着做好吃的东西补偿,这办法效果显著,每次不到一分钟她就破涕为笑,高高兴兴跟到厨房去了。
心里想着人就已经行动了:“呼呼……不疼了不疼了啊,我待会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巧克力软心布丁哈。”
咦?怎么不太管用?
季紫觉得自己chuī了老半天了,也承诺了要做好吃的了,为什么他的表qíng越来越僵硬越来越难看?
不行,再接再厉吧。
她正准备继续的时候季弈城仿佛忍无可忍,出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座位上制止住:“巧克力软心布丁那是你最爱吃的!”
“那你爱吃什么我去学着做!很热吗,你脸都红了,要不要我把空调温度调低点?”季紫继续关心有加。
季弈城觉得自己到忍耐临界值了,本来额头还没多疼的,被她温热的呼吸和弯腰凑过来的旖旎的风景撩拨得疼痛呼叫转移在下面的某处了,疼痛度还明显升了好几个等级。最关键的是始作俑者还一脸懵然无知,准备继续祸害他,蠢到这种境界的,他这辈子真是头一回见!
看着她明明白白挂在脸上的担忧,季弈城觉得不知者无罪这句话真是大错特错,别人无知,你就得教会她知道!
“啊呃?”季弈城的动作迅速得她只来得及发出两个拟声词嘴巴就被堵上了。
季弈城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味道,那是一种清甜而又绵软的感觉,就像她最喜欢的巧克力软心布丁,轻而易举就能迷惑人心。
门外覃黎明夹着文件提着饭盒刚准备进门,正好目睹了病房里的这一场戏,站了好半天,终于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开。
季弈城一味地攫取豪夺,直到对方呼吸困难才慢慢放开。好整以暇地眯着眼看着一脸通红的对方如何反应。
“你真的不喜欢吃巧克力软心布丁啊?那要不我做栗子蛋糕?”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季弈城终于放弃,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反应肯定不同寻常,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将不解风qíng的人赶了出去。
季紫慢腾腾的磨到门口又想起昨天到今天都快憋成内伤的问题,又慢腾腾地磨回chuáng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