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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刚刚是装醉去表白的话,现在的习季然是真的绝望地醉了。
面前的酒瓶已经能够组成一个方阵了,可他还没停下来的趋势。方见义陪了一晚上,此刻也耐心告罄,不顾眼前的醉鬼还在絮絮叨叨数落着季禾的几大罪状,qiáng行掳回去了。
酒吧的经理这才发现酒柜里已经基本上掏空了,擦着汗吩咐:“赶紧去把货补齐,看来这习少这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啊,没准明儿又来了。”
“……”全是这么贵的家伙,虽然是自家的,可是这样喝下去,他就不怕破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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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唐云歌突然发烧了,路皓程和季禾都急的团团转,偏偏医院只有一个医生值班,又刚来了个急诊,根本就顾不上这边。幸好路皓程有同学正好是这个医院的意思,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最后确诊只是一般发烧,并没有伴随肺炎等症状。季禾这才放下心来,瘫软一般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
那医生看了眼病房的人,再看了眼季禾,朝着路皓程使眼色,调侃道:“你倒是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啊,可是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路皓程不客气地回了他一拳才开口:“这儿jiāo给我就行,两人守着也gān不了什么。这天都快亮了,你赶紧回家补个觉吧。”
季禾这才下楼开车离开,真的是天都快亮了,青蒙蒙的视野里还弥漫着雾气,虽是主gān道,但路上车子寥落稀少,除了24小时营业的店铺之外都灯息人静。季禾揉了揉眼睛,折腾了一晚上觉得十分疲惫,真想就在车上凑合着睡一觉得了。可想着待会儿还得出外勤,必须要洗澡换套衣服,就打叠jīng神开回去了。
因为季家老宅离单位很远,她懒得花几个小时在这让人绝望的jiāo通上,就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公寓自己住,也算方便。
小区里静悄悄的,季禾出电梯的时候脚步声都不敢太大了,怕吵醒左邻右舍的梦中人。可是再轻的脚步声,迈到自己门口的时候,还是怔住了。
一向以风骚动世人的习季然竟然穿着已经揉成梅gān菜一样的衬衣,头发蓬乱地靠在她的实木门上,睡得比谁都踏实。
季禾想起昨晚上他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表白,再想起唐云歌曾经那个父不详的孩子,哑然失笑。
亏她前几天烦心得很,总是对他的态度猜了又猜,既怕是自己想的那样的,又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
现在想来,真是既自作多qíng又傻帽透顶!
他习大公子这么些年沾花惹糙的qíng况不计其数,这一个唐云歌已经让她觉得应付不来了,还有多少个女人可能因为他狠心打掉了孩子或是可能现在还躲在哪个角落里黯然神伤,季禾觉得自己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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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叔,昨晚上我爸爸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见他没有回答,季紫又问了一遍。
季弈城眯着眼起身,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然不是真的,他那是气话,这你都相信?”
那时候她爸爸确实是在大发雷霆,季禾被噎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抬起右手食指指着他,声音在发抖:“既然是……是假的,那你刚刚还……还gān那种事?!”
季弈城表现得很平淡,就好像刚刚那逆天的事不是他gān的。
季紫虽然觉得做人偶尔要无耻点才好,可是无耻到这种程度,那就真是可恶了。纵使是自己不对在先,害他两处受伤,可是挑这样的方式戏弄她,真是讨厌得令人发指了!
一向本着对这个堂叔敬爱尊重的季紫,此刻彻底被惹得炸毛了,拎着包就气咻咻地跑了。再待下去她就不能保证再次伤他一处了!
季弈城无意识摸了摸嘴唇,半晌,掏出手机发短信:“就巧克力软心布丁吧。”
季紫看信息的时候在地铁上,完全忘了边上还有一车子人,直接就对着短信吼了起来:“你妹的巧克力软心布丁!季弈城,你去死,死一户口本!”
想了半天,好像自己跟他在一个户口本上,又补充说明一句:“括号,我们家除外!”
说完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车人诡异的眼神,心里的愤恨愈发深刻了。她昨晚上竟然还觉得他可怜,今天还觉得他在镜头前又帅又可怜,刚刚还觉得病chuáng上的他又帅睫毛又长又可怜,她真是脑残没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