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有去,我去了啊。”chūn子丹说的轻松,马东阳僵尸一样的姿势终于变换了一下,转头皱眉瞪她:“敷衍我,我明明确定过了的,你根本就没有来。”
“我去了,只不过躲了起来,我讨厌离别的场面,为了不说那最后几句让人心痛的话,所以我选择躲在一边远远看着你,当时其实我就在离你不远的石柱后,只要你再多回回头就会发现我了,只可惜,你因为心qíng不好,始终坐在那里低垂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朋友一样,害我直到目送飞机飞走了还是没有从那股伤心的氛围中走出来。”
chūn子丹避重就轻,她故意没有说她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飞机飞走后,忽然像是疯了一样哭着去买美国的飞机票,在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银行卡后,她才清醒了些,跑到之前马东阳坐的座位上狠狠的用前一晚已经哭肿的双眼又祭奠了一次心里的那股悲伤。
马东阳呵呵一笑:“这么一说还是我误会你了?你应该早告诉我吗,那样我也就不会跟你冷战长达三个月那么久,你不知道,那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漫长的三个月。”
chūn子丹暗暗叹口气,她永远都不想告诉他,那三个月也是他人生中最灰暗漫长的三个月,正是在那段时间,一向和善的医生把她单独叫到医生办公室,对她说:“丫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你妈妈过不了今年了,该提前为她准备些什么了,她喜欢些什么,全都为她去做,想吃什么,喝什么,都不必忌讳了。”
“那三个月,我也很忙。”chūn子丹闭目,她忙着去求爸爸满足妈妈的愿望,见妈妈最后一面,她忙着带妈妈去她想去的地方,见她想见的人。
有件事儿她憋在心里很久了,她一直想不明白妈妈临死前为什么一定要带她去见一位阿姨,妈妈曾经对她说过,那位阿姨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当时她年纪太小,明明感觉到妈妈跟那位阿姨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可为了完成妈妈的遗愿,她却硬是憋着什么都没有说。后来她又找过那个阿姨,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那个阿姨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妈妈这样用心的去找呢?
“你睡了吗?怎么不回答了?”马东阳跟她说话却不见她回应,他轻声一问将她思绪拉回,摇头:“没呢,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了?”“哎,跟人聊天的时候能不能用点心。”。
chūn子丹嘿嘿一笑:“能,所以我在问你啊,刚才问我什么了啊。”
“我问你关于你爸公司股份的事qíng你是怎么打算的。”马东阳无奈的摇头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打算,我不是说了吗,要给他换个我喜欢的名字,比如贵族集团。”
黑暗中马东阳的脸色有些难看,可chūn子丹却并不知道是为什么:“行了,以后这种话不要再乱说了,贵族集团就算有本事吞并全世界的企业也不能吞了我未来丈人的公司啊,现在舆。论的影响多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以后这种话不许乱说。”
“我没乱说,我不想让赵婉湘那对母女拿走我chūn家的一针一线,而公司七千多人的生活也不能不考虑,所以我觉得我现在的想法是最好的想法了。”
“那只是你的一厢qíng愿吧,反正我不同意,我也不愿意接受。”在事业上,他从来不想做这种白吃白拿的卑鄙小人才做的事qíng。
“那我就把它整倒不就好了吗?反正那七千多人是死是活,有没有工作,会不会暂时断了活路也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的任务就是让赵婉湘母女空手而回。”chūn子丹撇嘴,经营企业她是不懂的,可报仇这件事儿却绝对不能放弃。
马东阳叹口气:“你看你,又要不听话了。”
chūn子丹闭眼不听马东阳啰嗦,不一会儿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睁开眼转头俏皮的看向马东阳:“不然,我来经营公司如何?”
“你?”马东阳好奇的拧头:“我看不如何。”
“对,我现在是不如何,可我不是有个好师傅吗?”
“谁?”马东阳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丫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你呀,苏文渊呀,还有还有,我才发现子晴也是个能耐人,不如我拉子晴入伙来帮我好了。”
马东阳吐口气:“把你全部的想法说来听听,你只说这些我可不敢确定你有没有值得我跟渊子收你为徒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