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索马里又带回了一个姐姐索娜拉,据说她原先的妈妈和别的男人好上了,被村里人用石头砸死。我和弟弟都特别喜欢她,因为她做事总是有条不紊,说话总是不温不火,还会做很好吃的烤饼和奶酪。在她的面前,连雅兰尼娅那个小恶魔都会乖乖的不再捣蛋,因为如果不听话,索娜拉就不把特制奶酪分给她吃。
再后来……
家庭成员在我们满十岁那年固定下来,这时候,父母已经养了有八个孩子了,各个人种都有。行政部门担心父母无法给他们足够的照顾,曾经不予准许办理收养手续,母亲大人一怒之下就告上了法庭,连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站到了证人席上。在提jiāo了纳税证明之后,华丽丽的资产数字和我们一家人的齐心协力打动了法官大人,于是前途一片美好……
美好吗?我觉得简直要用“血色青chūn”来予以评价。
走出纽约州法院,爸爸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对妈妈说:“总算能组成红蓝小队进行对抗战了。我领着四个孩子,你带四个孩子,我们看看哪一队能赢。”
妈妈耸耸肩,算是答应了。
我们兄弟姐妹八个人,喜欢吃爸爸做的饭菜,喜欢妈妈上的识字课,衣服破了爸爸会仔细地补好,生了病了妈妈会很温柔地照顾。至于爸爸心心念念的对抗战“四人小组对抗战”,不论是跟爸爸的绿队,还是跟妈妈的黑队,都是各有输赢的。一周一次的对抗战总是兄弟姐妹之间吵吵闹闹的核心话题,输了的固然不甘心要卷土重来,赢了的也是拼老命要再续辉煌。
在索娜拉姐姐即将十六岁,我和弟弟十一岁的去年,家里出了件事。爸爸所在的集团接到了一个级别比较高的任务,由于难度较大,连几乎处于“退隐山林”状态的爸爸都被艾瑞和史克尔拉走了。就在他离家不归的一周之后家里闯入了一群人。
首先是家里电力被切断,索娜拉立刻拿起固定电话,果然连电话线都被剪断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偷袭”?我们兄弟姐妹八个兴奋中,目光炯炯地bī视着妈妈。黑暗里,她伸了个懒腰,然后说:”洛克昂和洛克沃夫负责照顾好辛华和木木。”说完就上楼去了。顺便说一声,辛华和木木是最晚加入我们家庭的。
那群人似乎想要抓住我们威胁爸爸,哪知道他们算盘打得好,却落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妈妈特地关掉了安保系统,于是遭遇战从地下室开始蔓延。这是我们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实战,出于紧张,我们犯了几个小错误,最后的结果是,一把黑dòngdòng的M14顶在了木木的脑门上。
可是当枪手击发子弹的时候,弹头被卡在枪管里发she不出去,反冲力比正常发she要qiáng大得多,他的手大概也被震伤。他头戴红外线夜视仪,于是看到了被我扭弯的枪管……妈妈和爸爸所擅长的“拧铁管”的戏法,我和洛克沃夫也都会,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我们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像爸爸妈妈那样举重若轻。
据杨叔叔说,妈妈以前曾经在洛杉矶开过一个诊所,地处治安混乱区,当地人本来都以为那个诊所很快就会被淹没在混混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可是最后,附近大小混混对那个诊所闻风丧胆,避之唯恐不及。现在闯入我们家的这群家伙以后也一定会像那群混混一样,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吧。
不久之后爸爸就毛发无伤地回来了,家里被打扫得gāngān净净,以至于他以为什么也没有发生,安心地舒了口气。妈妈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表qíng,这段小cha曲也没告诉他,只是说:“下次带孩子们去缅甸旅游吧。”因为缅甸最近很乱的样子,以前妈妈都不同意我们到那边去,现在这是承认我们进步了吗?
在我和弟弟十二岁即将来临的最近,家里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客人。他皮肤很白,头发是全然的黑,比妈妈还黑,眼睛却是像爸爸一样的绿。
那天我和兄弟姐妹从校车上下来就直冲到家里,打开门一看,就看见那个奇怪的客人也回头看向我们。杨叔叔坐在他旁边,对面的沙发上是爸爸和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爸爸显得很紧张,坐在妈妈旁边靠得紧紧的。那位奇怪客人看到我们显得拘谨极了,可是我能够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在偷偷地膘我。是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有黑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吗?
兄弟姐妹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就被赶出去玩了,可是我们出于好奇心,还是死皮赖脸地呆在屋子里,尤其索娜拉姐姐和洛克沃夫弟弟都是杨叔叔的死忠粉丝,遇到他来的qíng况,是怎么也不愿意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