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本宅管家席巴?古吉多先生么,真是很荣幸能在异国他乡与您重逢。”
席巴管家微欠身之后说:“少爷吩咐过,让您在本宅里待命。”
“是吗?元老们认为少爷在美国呆得太久了,催了数次都不见回来,于是让我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您一来就直达七层,看来是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请了。”席巴淡淡地道。
“你也知道元老们对组织的控制力。” 玛丽拿出一份文书递jiāo给席巴,“
席巴浏览一遍,微笑道:“看来元老们对于年轻人的任意妄为不会坐视不管。无论如何,白兰度少爷就算成年了,也要受到种种约束,毕竟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家族。”
这个时年近五十的管家和玛丽不一样。玛丽是看着白兰度少爷长大的,少爷比家族重要。而这个管家是看着老宅长大的,白兰度少爷仅仅是老宅的一个附属品,这个管家从十几岁初出茅庐之时就有了死军神的称号,做事残酷狠毒,不可能像她一样事事以白兰度为中心。
管家始终维持不亢不卑的态度。
“里面就是让白兰度少爷逗留在这里的罪魁祸首吧。”玛丽问。
“您说的是。您要去看那位病人最好快一些,还有十分钟就会有护士前来帮她翻身。对了,里面守着两人,雇用兵团今年的状元秀和亚军秀。”
“两位新秀啊,让人期待……”玛丽舔了舔嘴角,表qíng很嗜血。
席巴再欠身行了一礼,让开道路让玛丽和她所带来的人往七层的走廊里进去。而他自己依旧守在电梯口。
走廊里守着两名雇佣兵,为了更好地扶植白兰度少爷的势力,玛丽自己也在雇佣兵队伍里面gān过,所以知道这群人的弱点。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要么就和他们拿枪说话,要么就和他们拿钱办事。
他们似乎是雇佣兵队伍里展露头角的能人,玛丽嘴角含笑,一路直直地朝他们走去。她的脚步异常飘摇,根本就是夸张地在走模特步,配上她身上的军服套裙,让守在那里的两个人摸不着头脑——这骚女人到这里是来表演时装秀?
“席巴先生让我来看看qíng况。”她说。
“你站住,”雇佣兵之一回答,挺起手中的枪械,“少爷吩咐不让任何没有通行许可的人通过。包括您,玛丽小姐。”
“少爷已经给了我通行许可,否则你以为凭我的实力,能够毫发无伤地通过席巴管家那一关吗?况且监控室那边也没有传来非正常侵入的警告吧。”
雇佣兵将信将疑,她说的是事实。监控室和管家席巴先生都没有发出警报,也许玛丽是真的得到了通行许可。
这期间,玛丽没有停下脚步,她说:“我给你们看看少爷的亲笔文件。”
他们更犹豫了,这片刻的犹豫足以定胜负,当玛丽从怀里掏出一把75口径的短枪,他们知道自己失去了翻身的余地。玛丽是很出名的难搞的女人,她现在主要活动范围是在现任当家身边,可他们也听说过她也曾经在雇佣兵团呆过,她在短距离内用枪的速度和准确xing无人能及。
玛丽心qíng很不好,对跟她上来的人说:“绑起来丢一边去。看来光长肌ròu是不行的,回去我要给雇佣兵团锻炼一下大脑。”
*** ***
玛丽站在病chuáng前,身后的手下帮她打开灯光开关,于是看到安静躺在chuáng上的那个人。几年过去,她还是从前的学生样。玛丽抚摸上自己的眼角,那里已经有了的细纹。
原本以为这个人已经下地狱了,可才过了这么些年却又冒了出来,玛丽感到不安,总觉得这件事会对白兰度产生莫大的影响。那个孩子越长越大,到现在她已经没有继续控制他的把握了。可是保护他的安全的决心依然坚定。
“玛丽,该怎么处理?”身后一名扎马尾的男人叫她。
他是从多维贡随玛丽一同前来的手下,名字普通得掉渣,就叫做约翰。约翰负责药品开发,因为擅长人体试验,在多维贡里绰号“约翰医生”。比起约翰这个俗名,他本人更喜欢医生这个称谓。
“先取血样。”玛丽命令。
“仅仅是取血样?这可是珍贵的样本,听说她被注she过Hell Drop的原始试验药剂,是唯一存活的珍品。”
“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够从少爷手里把人抢走?”